出了营帐,瑞鹏内心倒是直打鼓。
小女人看起来又瘦又小,一身暗红色的粗布衣裳,头上梳着双丫髻,手肘和布鞋上都打着几个布丁,双手紧紧抱着一卷纱布。
看到阿紫,她缩着脑袋,颤巍巍地走上前来,沙哑着嗓子道:“姐姐,我来给你换药。”
放下碗,单独坐在铺着床铺的地上,抽泣了好久,阿紫这才安静下来,想到今后的路,只感觉一片苍茫,底子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此时站在营帐外的左淇洋听到内里的动静,脸上的笑容就浮上来――她毕竟还是开口了。
阿紫惊得睁圆了眼看着她。
想到这里,这两天以来积存在胸中的怨气也消逝了一些,她叹了口气,端起饭碗来。
瑞鹏闻言心中盗汗直冒。见左淇洋已经挥手表示本身退下。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应下,冷静退了出来。
说罢,晓得阿紫不会开口,便自行分开了。
说罢。将碗朝阿紫身边一放,看也不敢多看她一眼。撒腿就朝外跑去。
“等一下。”左淇洋却招手又说道,“你去找找这四周有没有人牙子或者家里卖丫头的,买一个过来。”
内里传来左淇洋的声音,紧接着门帘被翻开,一个看起来不敷十岁的小女人被推了出去。
阿紫就叹了口气,不再对峙,心中却迷惑着不知左淇洋从那里抢来了这么小的一个丫头。
“姑……女人,左大人叮咛我给您送吃的来了。”
想来这小女人本来就对比顾医患非常陌生,加上惊骇,手抖得短长,撕到最内里的一层纱布的时候,竟是连着还未长好的皮肉一下给扯了下来。
“我这就去措置。”瑞鹏拱手说道,就要退下去。
“杜鹃。”小女人答着,声音清澈,仿佛是对阿紫没了防备,手上的行动也稳了下来,打着药膏的纱布很快揭了下来,换了新的重新在伤口上悄悄敷上。
另一边。阿紫谙练地替本身包扎好伤口,疼痛的感受浅浅褪去,这才发明早已经是饥渴难耐――算起来,本身有两天两夜粒米未进了。
阿紫长长舒了口气,直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腿上的伤口更是一阵疼过一阵,她咬紧牙关,尽力不让本身收回一丝声响。
原觉得要摈除魏亚彪已经很难办了。未曾想这一头还没处理,左大人竟是又叮咛下来一个更毒手的任务。这荒天野地的,连个常住的人家都没有,就是想要一口热腾腾的米饭也难。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大女人呢?这现在就是有钱,也没处买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