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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防亦琛那边再次出事,必须……
这些疑窦不思则已,常常思及,必盗汗透衣、不寒而栗!齐皇狠狠捏了那薄绢,手抵胸口,仿佛心中痛苦全然融在那绢上,恨不能将它捏碎,“朕不敢想,朕也不敢闭眼!但是夜里展开眼,脑海里都是机谋大事,常常国度大事母后都要插手,而兵权别离在亦琛和镇国将军手里,冀北王虽是我国好友,可也说不定会背后捅我大齐一刀,而听风阁主冷昱宁又晓得天下之事而不能为我大齐所用,也是隐患。朕就像是无可转动的棋子……你看古往今来为人君者,谁似朕这般无能!”
现在大齐谁有本事调遣齐境雄师,谁有本事瞒天过海谋权篡位?
“嗯---赏,黄金百两,绸缎百匹,另有,温常在晋封温朱紫,传旨去吧!”齐皇苦笑,抚在胸前的手却探入衣衿,颤然摸索出一方薄绢,上面墨迹班驳倒是一片海棠花,摊开来毫无出奇。齐皇手抚其上,久久凝睇,手指突然收紧,将薄绢揉作一团。
“陛下,这金丸但是每日温常在去太病院亲身做的,温常在还说,如果您每日都去长春宫用药会便利些。”侍臣从袖中取出丝帕为齐皇拭去额上汗水。
侍臣缓缓站在他身边,“臣遵旨,臣稍候前去。”
掌管大齐朝政的太后?叱诧风云的七王爷?战无不败的镇国将军?还是堂堂战神的冀北王?还是戋戋一个无人晓得的听风阁阁主?
自亭太子进宫以来,她格外心机周到了些,自那次棋局以后,心机变得不一样了。望亦琛的眼神也不对劲了。
“谁!”齐皇猝然转头,待看轻挑而入的侍臣,这才缓了神采,因气促而涨红的脸颊模糊透出骇人的紫斑。侍臣顾不得叩拜,忙奔畴昔将掌心抵在他后背捶揉,一面取出袖底温常在叮咛带的银瓶。齐皇一把将那银瓶夺过,倒出一两粒金丸塞入口中,水也未喝一口就强咽了下去。侍臣低头暴露一抹邪笑,“陛下,您的身子日趋差了,还得每日定时服用。”齐皇闭目深吸了一口气,“朕晓得,也多亏这太病院做的金丸。”
这对他意味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