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子挑灯在前带路,大门在身后沉沉合上。
冷不丁温常在汐莞俄然开了口,惊得婢女手一抖,玉簪摔在地上折成两段。
再看那两名奴子,颈上都有一样的疤痕。难怪这宅中沉寂得没有人声,本来这巡府统统人已经被搏斗了,难怪满是哑奴。
那巡府大人推开虚掩的院门,在门上轻叩两记,侧身让在阶旁。
巡府大人步来到车前,振衣叩拜,始终一语不发,连同两个奴子都没有半分声音。此处山林喧闹,私宅幽深,夜色森然迫人,只剩我与秋瓷二人伶仃无依,比深陷乱军更可骇。
巡府大人侧脸看过来,只一眼又低下头去,那亮光正正照着,我明锐目光扫向他颈上上骇人的疤痕---那是大齐哑人的标记。宫中有两种哑刑,分为割舌和斫声。被割去舌头犹能收回含糊呼喊,斫声倒是切开咽喉,挑去经络,人就全然哑了。不对,大齐哑人如何会当官?莫非……是何人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