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事计议,亭太子将亭军安扎在都城外。
“申相不问此行去往那里?”听风阁主浅笑,核阅着申觉的举止。
回想起来,申觉和听风阁主不由内心嘲笑一声,笑本身过于笨拙了……
望着此人安闲垂袖而行的背影,在宫中久历炎凉的单融,也不由心下唏嘘。
如果因他劝止,令皇上误了一刻半刻,万一不测……不敢做此想仓促之下,皇上交代申觉去办的几件事,第一便是去江南查找月府。
却不知这个固执成痴的申觉,是否已觉悟,太后今时本日的处境,两年来所受的凄楚,倒是被他的护主忠心所误。
难越之苦,没有人比亭太子本身更清楚。
走在前面一步以外的沈觉,青衫被风撩起,鬓间那两缕霜白被风一吹,散了几丝,缓缓拂动,落在单融灵敏的眼里,几丝白发格外夺目。
殛毙未止的风雪夜里,听风阁主第一次见到汐莞。
“大事当前,冀北王不听芷蝶之令?”
急欲撤除月府的人,第一个乃是南齐朝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