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听庾庆的话,庾庆让他放开了吃,催了几次后公然是照办。
胡六合点头晃脑道:“也没说甚么。说您托他给您配的伤药他已经配好了,说您伤迟误不得,而他又有要事不便亲身前来,晓得我在这边熟谙些朋友能刺探您的下落,遂托我告急给崔先生您送来了。”说罢怀里摸出一只瓷瓶奉上。
听到这说辞,石像上耸峙的崔游目光急闪,沉声道:“立即把人带过来。”
不一会儿,公然带来一只小妖,清清癯瘦的,两撇胡子,有点老学究的气度。
铁妙青的斗笠上充满了精密水露,邻近天明时便一向在洞口盘桓等候,其别人劝也劝不住,也能了解她的表情。
缓缓跌宕的薄雾缈缈沉降,氤氲覆盖大地,月下雾中起伏不定的山脊如甜睡巨龙的玄色脊背。
月如钩孤悬,格外清澈。
庾庆环顾几人,“那你们之前搜索过的处统统没有见过两只以上的?”
一旁的魁伟胡茬男人名叫邬况,讶异看向崔游,不知这位何时受伤了。
一座陡崖前有大片的乱石,东倒西歪或破坏的石羊、石马,另有很多残破石翁仲,体型都大的不普通,用庞大来描述不为过。崖壁内还镶嵌稀有尊庞大的骷髅,已与山崖一体石化,如被囚禁在石壁内。
崔游接了瓷瓶,拔掉塞子凑到鼻翼前嗅了嗅,目光诡异闪动了下,笑道:“公然是好药。”收起了药,又摸出了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奉给,“有劳胡兄,这是点小谨慎意,还望不要嫌弃。”
“诶。”孙瓶亦欣喜应下,忙转头叮咛丈夫,“快去弄。”
庾庆将震惊的金属罐子递予,摘下了蒙开口鼻的毛巾,轻飘飘扔下一句话,不是甚么大事似的,他用心摆风采,淡定安闲而去,跟许沸和虫儿打了个号召便找处所坐下了。
虫儿嗯嗯点头,嘴角弥漫着一抹满足,心头更有满满的打动,发明士衡公子人真好,一点都不把他当下人看。
吃饱喝足,庾庆就地盘膝打坐规复,一群人帮他护法。
一名身材魁伟满脸胡茬的壮汉闪身来到,飘落在领头人的石像下,昂头拱手道:“崔爷,内里拦下一小妖,说是古冢地‘临渊阁’的人,受您一名老朋友的拜托前来见您。”
确认了崔游身份后,小妖见礼,“临渊阁胡六合,见过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