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走,还管我干甚么?
千翎看着他身上那薄弱的红色衣衫,那暴露在霜风中的白净脖颈,眉头一皱,又赶快拉过被子把他裹严实:
像蜗牛被端了壳。
千翎被他额头的温度吓了一跳,赶快镇静地拉开被子,一边伸手去解他胸口的衣衿,一边焦急地朝着窗外喊:
“不想换。”换了药你就走了,再也不返来了。
手指却始终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解他的衣衿。
声音轻柔,透着了解体贴。
千翎看着他衰弱惨白的脸颊,心俄然一软,伸手悄悄抚了抚他的脑袋:
他用力挣扎却完整无济于事,只能目瞪口呆看着她三下两下将他扒了个一干二净。(未完待续。)
那是某些人耍小聪明骗的,他可没承诺过。
澜月躺在枕间,看着她脸上那一抹暖和宠溺,熟谙的暖暖手心轻抚着他的头,胸口的疼痛一点一滴减缓溶解了,垂垂像一只晒太阳的猫咪微微眯起眼,暖融融将近睡着。
“……”
被褥一把被人翻开,北风灌入再无禁止――
“小月,刚才说好的,说话要算话。”语气当真。
“不……想?”千翎傻眼了,看着他在被子里裹得紧紧的像一只固执的蜗牛,俄然感觉说不定刚才的疼痛也是装的,目标是制止她解他的衣衿……
“我信你才有鬼了!”千翎没好气地盯着他那张红得冒烟的脸,心一横,加快了手上的行动,“没发热也得换药!”
他被她按在床榻上转动不得,呆呆看着近在天涯这张凶神恶煞的脸,赤色暗淡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有些不知所措,嘴唇颤了颤却发不出声音,一张脸早已红到耳根。
她悄悄抚着他柔嫩的黑发,暴露一个笑容,像哄着小狗:
澜月躺在洁白枕间,看着她抄动手站在床头,像个女恶霸凶巴巴地威胁他“脱衣服”,脸颊微微一烫,没有说话。
他躺在枕间俄然悄悄蹙眉,眸子里模糊掠过一丝疼痛,仿佛触碰到伤口,脸颊红晕崩溃了几分,透出病态惨白。
黑发散落,澜月裹在乌黑被褥里像一只蚕宝宝,被一双手谨慎又固执地扳过身材,不甘心肠抬眼看着她,薄唇轻抿。
“没发热……”
银铃扭转,染下落日白雪。
他看着她收回击,睫毛轻垂,缓缓往被褥里缩了缩,声音低低:
她粗声粗气地威胁,为表决计,又瞪着眼朝他亮了亮拳头。
仿佛被拍疼了,他皱眉,转过脸来直直瞪着她。
“没发热也要换药,这是小朋友都晓得的事理。”千翎顿了顿,又耐着性子轻声哄道。
“小月……”手指伸过来悄悄戳一戳他。
“胡说!”揉着他脑袋的手顿了顿,一掌拍上他脑门。
“唔……”
一双手如幻影开端摧枯拉朽地裁撤他那件薄弱的红色衣衫!
“瞪,瞪甚么瞪?”千翎不甘逞强地瞪归去,看着他惨白衰弱的脸内心又俄然有些泄气,“谁让你胡说话的?”
“小月,听话嘛。”千翎凑在他面前,眨巴眨巴眼,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像安抚小猫,“等医师换了药,让澜风派人送些谷底的好吃的过来,好不好,你想吃甚么?”
“澜月!这世上还没人治得了你了!”惊怒的声音在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