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澜月长发流泻在丛林花野，银瞳澄彻似是回想甚么，终是只悄悄吻了吻他的粘人精，眸色温软潋滟。
他看着这呜呜噜噜抱他蹭他说着霸道宣言的家伙，心下温软熔化，垂睫悄悄吻了吻她唇瓣：
澜月悄悄点头，睫毛落了柔光，银色瞳眸被晨光照得晶莹剔透，杏核瞳孔如猫咪眼瞳在阳光下收紧了些，复又枕着她悄悄合上眼。发丝落在惨白脸颊边，愈发衬出衰弱。
……
虽说暗魔一系都有角和尾刺，小啾它们巨角魔的角和尾刺却要庞大粗糙很多，不比恶魔的角小巧标致，比起大杀器更像精美的工艺品，叫人爱不释手。
“对不起……”
“甚么三百年前……”千翎扇了扇睫毛，润湿着眼睛叼住他耳垂，“三百年前，我还不熟谙你呢……”
“我一向是你的。三百年前，三百年后……从未变过。”
像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刻痕。
风拂起腰间黑发，澜月乌黑的袖袍缓缓抬起，悄悄将抽泣的女孩抱入怀里，行动衰弱迟缓，脸颊还残留着发烫的红晕，睫毛垂落悄悄吻了吻她额头：
千翎悄悄吻了吻掌心沁凉晶莹的尾刺，眼神垂怜温软得熔化。昂首见或人红得滴血的脸颊，又咯咯一笑松开尾刺扑上去紧紧抱住他，亲亲蹭蹭地告饶。
白山茶初开的季候，古木之森新草绒密、光斑暖融，蓝色荧光蘑菇咕噜噜升起气泡，橘色晨光光斑大大小小洒满空中。
澜月冷静看着她熟门熟路解开他的衣裳，脸颊有些发烫，却安温馨静没抵当，也没回绝，像只被驯化的灵巧大猫。
末端锋利乌黑的三角状利刺与头上的小角类似，晶莹剔透又锋利锋利，仿佛黑曜石雕铸，光滑剔透倒映出光影。
暖春的风拂动着花野间散开的黑发，少年腰腹间暴露的肌肤洒了橘色微光，白净如雪。敞开的衣衿在风中拂开，暴露锁骨左下端心脏部位，四叶草形状的狰狞疤痕刻印在乌黑得空的肌肤上，如此刺眼……
“让我看看伤。”
千翎摊开手，眨巴眨巴眼，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千翎一双眼看得见漫出晶亮冲动的光来，捧着这晶莹剔透锋利又标致的杀器爱不释手，曾经尖叫惊骇的嗜杀利器，现在是她最贵重的人身上与她最分歧之处，如此精美引诱。
千翎泪花冒得更短长，紧抱着他一颗心揪成一团疼得哽咽：
他的嗓音酸涩固执，他的吻缠绵和顺，像跨过冗长的时空而来，践行千年前的承诺。
他缓缓闭了眼，悄悄将怀中哭泣蹭着他的女孩抱紧，酸涩又暖和，像阳光将他全部胸腔整颗心脏填满，连带着全部天下都被点亮。
怀里身躯有着纤细的颤抖，他嘶哑的轻唤更像是压抑的嘤咛，浑身柔嫩乌黑的肌肤温度在降低，身后那双放开的膜翼也模糊收紧了些。
光阴飞逝，转眼距蔷薇天羽台决死之战已有半年之久。
“别变成他们那样，月是仁慈的人，是和顺的人……是我最喜好的人，也是我等候的人……以是非论产生甚么，别被仇恨或别的东西吞噬，别变成殛毙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