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世上有蓝天,蓝色的天空上飘着白云,不是长夜,没有火焰,很暖和很舒畅。那边的天空不是一成稳定的,会下雨,会飘雪,每一样都非常非常美……”
“你今后会看到的,真的,我包管。”
两人并肩坐在树屋上,眺望远处热气蒸腾的壮观长河,漫天坠落的星火将相互的背影涂抹上光彩,发丝也映托得火红。
第一次眩晕感袭上脑门时,面前白茫茫一片。
她睫毛垂落着,缓缓痛苦闭了眼:
“你呀……就这么想看我的脸吗?”
“但是家里另有水。”
千翎脚下一个趔趄,落空重心径直往地上栽去!
一句如利箭诛心,千翎睫毛颤抖,缓缓展开眼,浓厚的哀思与痛苦无可按捺,从心口漫开。
千翎看着他跑远,皱眉捂了捂额角,摇摆着站起家来,靠坐到岩壁边。
“唔……”
“月……”
轻柔的声音隔着面具贴在他耳边,闷闷的不太清楚,安静里总有着一丝他读不懂的哀痛与无法:
“再捡一些龟甲骨头,多做点平常器具……”
千翎眼里透出苦涩,将沙漏收好,倾身将他抱起来,回身朝树屋走去:
“嗯,”千翎抱着他悄悄蹭了蹭柔嫩的银发,“我有点渴了,能够帮我拿点树屋里存的水吗?”
如果有一天在人群走散,他连找她的线索都没有。
“不能看……我的脸……看了会产生不好的事。不过……”
不让看长相,也不奉告名字。
“没甚么,我们回家。”
他点点头,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扭头朝树屋方向跑去。
空灵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她展开眼,胡蝶正悬停在面前,透明的蝶翼绽放夺目彩光。
一向以来都能感遭到,她并不属于这里。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千翎看着他眼里的固执,轻叹口气,揉了揉他脑袋,抱着人回身朝树屋走去:
沙漏在流逝,时候一去不返,从未如此贵重。
好久以后,她伸手悄悄将他抱紧,手指轻抚他洁白清冽的银发,一次又一次,眷恋疼惜。
“时候从不向任何人赊账,千翎,你记着……”
她就有点慌乱地低下头去,俄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为甚么这么急?”
“三个月,已经到达极限。千翎……逆天而行的结果,你想过吗?”
月……
奇特的面具也好,奇特的玄色羽毛翅膀也好,糊口体例也好……
“不敷,这熔浆河边水源太少,每一点水都得靠争靠抢……我们很多攒一点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