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指尖乌黑的指爪滴落下黏稠鲜血，回身走到那黑发长袍的少年面前，恭敬单膝跪地：
“极光天使，但是十二圣天使中最为毒手的存在。阿雪完成此番重担，喜不自胜，不知可否将尸身留给我，以作记念？”
心还是会痛的。
他缓缓低头，猩红的目光落在满脸泪痕的女孩身上，话语轻柔：
三百年前的结局，澜雪和云沧言的结局……
“哥哥，任务完成。”
“瞥见畴昔的，不但要你。我欠月两世白头，从畴昔到将来，直至光阴绝顶，朽骨成灰……千翎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不成能啊……小雪如何会……
“你放过沧言好不好，你放过他……阿雪再也不会去见他了，阿雪今后都会听话……！”
“镜，畴昔了……都畴昔了，结束了。你明白吗？”
“疆场上打不过，就在私底下玩这套，身为圣天使，竟也不过下三滥之徒。”
黑发顺着脊背洒落腰下，澜月睫毛垂落，谛视她很久，转成分开留下不痛不痒的一句：
女孩站在军队火线，洛丽塔裙装洒落，惨白面庞之上双瞳猩红明丽，唇边缓缓勾起的笑容，彻骨寒凉。
“你是我的信奉，因为信奉着你、瞻仰着你，我蝼蚁普通暗淡的人生，仿佛也模糊被光亮照亮了。”
“随你欢畅。”
“把稳，这里快崩塌了……”
不成能……
风云澎湃，画面残破琐细，只模糊见各处沾满鲜血的羽毛间一对被割下来的乌黑羽翼……
“畴昔的确已经畴昔，可将来，谁也说不清楚。小翎，我是不会放弃的。”
他缓缓闭了眼，又渐渐展开，潮湿的睫毛抬起，谛视着她，清澈见底中又透出一丝固执：
“哥哥，不要，求求你！不要这么做！”
“如何……共同？”
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
她指尖在颤抖，不住点头，眼里泪水涌漫几近要哽咽出来。
清雪镜拉过女孩护到身后，眉心光芒交叉成月桂，四周千万晶莹剔透的月桂枝条发展而起，化作坚毅的光罩将两人庇护。
清雪镜睫毛轻颤了颤，深深凝睇着女孩的五官表面，目光触及她猩红色的眼睛，与玄色的羽翼，声线嘶哑：
澜雪满眼泪水，缓缓低下头，不住点头：
以及伤痕遍体倒在血泊中的少年，背上两处连根拔起的血洞穴触目惊心。
“阿雪，这事一旦透暴露去，将是通敌之罪。且非论哥哥他是甚么态度，光是族里那些长老就不会放过你，从今今后恶魔族再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