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绿色光晕自额心处悄悄闪现,模糊挣扎跃动!
清风骚转,浅浅栗色发丝顶风飞舞,暴露那一片白净额头。
黑暗中银光闪动,如同灿烂星斗。
鲜血飞溅!
看了看四周那些围得密不漏风的黑甲卫兵,又看了看身下那满身鲜血班驳、被那黑绳紧紧缠绕钳制、转动不得的独角幼兽,眼神悄悄一颤。
啪——!
“如何措置我说了算。”
顷刻间玄色长绳带着那银光粼粼的倒勾破空而来,掀起层层银色气浪——!
“抓、抓住它!”
嘶——
乌黑膜翼伸展在身材两侧,歪倾斜斜有些不稳,那独角幼兽不住颤抖扭动着,收回凄厉吼怒。
“你......”
那卫兵男人看动手中的黑绳竟俄然断裂开,化作数段朝着下空跌落而去,眼神惊诧而迷惑。
千翎看着他眼里乍现的冰冷杀机一愣,心底俄然升起一股凉意。
正中午分。
“如何,不敢?”那卫兵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兽人胆量都这么小?”
实在也不关她甚么事,实在就跳下去也没甚么干系,归正从某种程度上讲她也算是受害者......
那独角幼兽凄厉吼怒一声,脖颈处鲜明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鲜血淋淋!
他谛视着火线那被紧紧钳制缠绕的独角幼兽身上阿谁栗发白裙的兽人女孩,眉头轻蹙,声音冰冷透出一丝残暴:
粼粼银光自下空接连闪动,无数纤细黑绳带着那锋锐银色倒勾自四周八方向着上方破空而来!
四周这些卫兵瞥见有人在这独角幼兽背上,多多极少另有所顾虑,如果她也不在这里了,恐怕会变成一场毫无牵挂的双方面搏斗吧......
千翎睫毛低垂,没有说话,悄悄咬住嘴唇。
乌黑双翼安稳伸展,那卫兵男人缓缓向前了几步,手向上一翻,掌心呈现一根乌黑长鞭。
脑海里恍忽着却俄然闪现出那独角幼兽低着头悄悄舔着她掌内心的饼干的模样。
啪——
千翎看着身下那满身鲜血淋淋被重重黑绳紧紧钳制、却在她的抚摩下变得温馨和顺下来、低低哭泣着仿佛抽泣的独角幼兽,心俄然一软。
“这头巨角魔生在驯兽场,也附属于驯兽场,有它本身的驯兽师,就算犯了错也应当交由驯兽场措置......”
“接下来可不会只是鞭子了。”
流转的风回旋吼怒着,收回低低吼怒声,汇成一股庞大的大水如同九天飞瀑自上空倾泻而下!
她向来都不怕坠落。
那风驰电掣刺向女孩心口的银色倒勾微微一顿,锋利勾身上一处纤细缺口悄悄一颤,垂垂伸展开一道深深裂纹!
这些人......是真的想连着她一起杀!
紧紧缠绕在那独角幼兽四肢、脖颈处的细弱黑绳俄然齐齐断裂开,分红无数段向着下空跌落!
呲!
银光闪动,仿佛灿烂流星!
栗色发丝随风飘荡在额前,额心处淡绿光彩挣扎闪动着,悄悄燃烧隐没。
“我给过你机遇了。”
阳光如金色碎钻自摇摆漫卷的神木树冠间隙闪闪动烁,晶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