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这头,陆连续续也过来了一些要去冥府内里出差公干的幽冥使者,也等着过桥。
朝颜颜握住他的双手,感激涕零,“红云,你真的很好,能有你这么一个盆友,我感到三生有幸。”
冥夜不置可否,“那接下来,你筹算如何办?”
“为甚么?”
“证明给谁看?鸿钧?”冥夜有些不悦,侧过脸去,勾唇嘲笑,“便是他信了你又如何?你也不成能与他悠长。”
他从后背抱住她颤栗的小身材,“看来,我也不必去买酒了。”
“娘子言重,我是娘子的人,天然会站在娘子这边。”
冥夜点头,“是啊,我一向在柜子里,在想……去哪一个酒家才气买够一百坛千觞醉,想了好久。”
他将她转过来,把她拥进怀里,细声安抚了好久。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抵就是这个意义了。
终究有一日,大司命决定不等了,他要回家。
大司命向身后一个年纪稍长的幽冥使者问起这个老妇人的身份,那使者悄悄奉告他,这是幽冥大帝在人界循环时,将他养大的乳母,百年以厥后到冥府,见到冥帝就不肯走了,死活要留下来。
越想越无法,越想越难过,她把柜子里的冥夜一把揪了出来,扔在一边,关上柜门,把脸伏在门上的手背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大司命在冥界呆了快有旬日了,其间传闻冥帝返来过一次,他巴巴的赶去冥帝的寝宫觐见,却又被告之冥帝没有回寝宫,而是去了汜水阁。
小半个时候后,朝颜颜才垂垂平复下来,抬头红着眼睛问他,“红云,你说我该如何办啊?仙祖大人他再也不会信赖我了,我在他眼里,必然是个操行卑劣的坏女人了。”
因而,大司命又孔殷火燎的赶去了汜水阁,摆度过忘川河的时候,还把一件佩玉落进了河里去,到了河对岸,还没进汜水阁的大门,却又听守门的人说,冥帝已经走了,分开了冥界。
他挑眉,转过眸子来,细细的看着她,“你长得与羲和太类似,他常常看着你,便会想起羲和,久而久之,便会把你当作羲和,你愿做别人的代替品,长伴君侧么?”
冥夜垂眸,从前面悄悄将她的凤冠卸了下来,任她绸缎普通的玄色长发丝丝落下。
红云这个老司机,公然套路好深。
桥那头,勾魂使者拘了一众灵魂,等着过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