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不得不说顾茂昌此人是一只视觉系的植物,脾气实在风趣,他的朋友,他看的扎眼的人,均是品德模样上等的清秀人物,就连愚耕先生,那都是儒雅非常,观之可亲之人,虽来这花坊,露了丑态,也普通,这些读书人未几是如此吗?
那边墨客又折腾了一会,便一起齐齐出了分子,结账而去。
顾昭站起来,翻开窗户看着上面那一群布衣墨客,相互礼数烦琐的告别,你来我往,好不热烈。
再加上,这三人在京里那是出了名的会玩,会闹,是有姿势,有层次的上等公子,妓家喜好那也是天然的。
转眼,两壶酒下去,有了酒意,顾茂昌脱了上衣,在船上竟演出起鼓技来,他演出完,那位叫飞燕子的还给大师讲了几个笑话,顾昭也说了一些南边民风,竟大受欢迎,这帮人玩的正爽,本该轮到愚耕先生,可今儿,这位先生却俄然不说话了。
顾昭看看身边,内心撇嘴,虽他永久不会去爱那一名女子,可瞧瞧这十三四岁眼里只盯着一碟子点心,压根不看他的小女娘,这是被藐视了吧?
此君话音落了,身边屋子没人哄堂大笑,却传出嗤嗤的憋笑声,想来也是,三省六部,大多的都是靠笔杆子出身的文人,顾公爷那三板斧,不过就是,老子,犊子,蛋子的,却真真是吵不过玩笔墨的,恼羞成怒脱手打人,怕是被逼急了吧。
“哼……曹大人一介文人魁首,当世大儒,怎能与武夫计算?武夫在朝脱手打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曹大人不会放在心上的。”
后柏他们惊诧,接着发笑,内心感觉这个小叔叔说话倒是非常风趣。
顾茂昌大怒,就要摔东西筹办畴昔打,顾昭一把托住他要摔了的酒杯,抬手拍打了顾茂昌额头一巴掌,他是长辈,打也就打了,只是顾茂昌甚少挨打,惊了一下,倒是把一股子心头火按了下去。
“这个时候,太早了,好多妓家不做买卖,再说,娘亲不准我带小叔叔夜游……”顾茂昌咬了一口果子,将皮吐到水里带着一丝气闷说到:“也不准我去。”
上得花舫,顾昭举目四下打量,这时候日头还是照着,那些*的买卖,有些蔫蔫的靠着岸,并不如夜晚那般理直气壮。这湖泊不大,湖边皆是妓馆花楼,湖内有三二十艘花舫,有七宝,十色样,双鱼儿,金雀儿的格式,都是五颜六色,素净非常的光彩。不过现在是白日,太阳开阔,照的花舫的绢花色彩有些发旧,或许,到了夜晚,华灯挑起,这里灯火透明以后,便会新奇了吧。
那群墨客,都称呼这个乌头巾为魏兄,对他非常尊敬,乃至是略显凑趣之态,仿佛以他为首。这墨客穿的倒是朴实,与朋友普通的布衣布裤,只是走路之间,袍下却露着一双缎面做工讲求的上等履鞋。
那老奴有些猎奇,因为之前,第一个上船的老是这位小爷,便不由很多看了顾昭两眼。顾茂昌正在气头,便狠狠的瞪了这老奴一眼,吓得这老奴手脚都颤抖了,可见这家伙平时有多张扬霸道。
今上,要开科举士了,举士便举士吧,只不过,那花坊里有个顾茂昌他们很熟谙的人,现在也在那边吐沫横飞的演讲,不是别人,却恰是那姓魏的乌头巾。
顾茂昌此人,打小衣服不标致不穿,传闻小时候吃奶,奶娘欠都雅,他是回绝吸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