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很不客气地将属于孔颖达的坐位夺走,大大咧咧地坐下,看了看杨晓然,道:“方才那些话朕都闻声了。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好,清闲子不愧是一代大贤,能得他教诲多年,实乃福分。”
孔颖达眼中带上了一丝思疑,按下心中疑问,不动声色隧道:“哦?你小小年纪竟已学了这多东西?那为师便来考考你。”
孔颖达也是悄悄惊心,之前只听人说程家女郎聪明,七岁便能作诗,那首怜农诗他自是看过,也是做得极好地,加上她的年纪,实为可贵。可小小年纪能把发蒙几本书读完已是可贵,可她现在不过十岁,真能吃下这多学问?
别的不说,就说一个认字,看着是入门,可倒是最需求花水磨工夫的。这不是后代,没有拼音这类东西,认字都要死记硬背,对于一个孩童来讲是非常困难地。
她本年才十岁,固然这期间普通五岁发蒙,也有资质聪明者三岁识字地,可要在短短几年内学这么多知识,这明显已非常人能办到了。
方才来到弘文馆外的李世民听到这里,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颤,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以史为镜,以报酬镜……
李世民的口气变得眼里,杨晓然垂下头,避开李世民迫人的目光,内心暗道:“这家伙这话的潜台词该不会是,我李世民与李建成比拟如何吧?这可真是个要命的题目!”
“起来吧……”
过了好半晌,孔颖达的嘴巴总算闭上了,问道:“这,这都是你本身了解得?”
杨晓然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个弧度,孔颖达被杨晓然这笑容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正思疑这家伙是不是又想整甚么幺蛾子,却闻声那小人儿一板一眼地作答道:“回先生,这句话出自《孟子・离娄下》:“君子以仨用心,以礼用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孔颖达惊呆了!
十岁,她才十岁啊!这番观点深切浅出,娓娓道来,还援引汗青事件,比他这个先生讲得还好。更可贵的是,她把这句贤人先师修生养性的警示之句又上升到了一个高度,从一个君王与臣民的角度来讲,不成谓振聋发聩,令人耳目一新,这真得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么?
“当然不是!”
孔颖达微微皱眉,这答得倒没错,但也直白了些,有些浅了。只是一想到杨晓然的年纪便也豁然了,十岁的孩子能答到如许已很不错,在这书院中算佼佼者了。
想了想,杨晓然决定还是在如许的雄主跟前诚恳点,带着小朋友特有的娇憨道:“只是秦,隋皆两世而亡,陛下雄才大略,百姓罹难还能府库赎回百姓后代,更是吞下蝗虫打动彼苍,天降甘霖,臣女不明白,陛下为何要拿我大唐与这两短折王朝比拟?陛下体恤百姓,谦虚纳谏,视天下子民为本身后代,如许的君王百姓如何不恋慕?去岁突厥叩关,陛下不逞一时之气,斩白马于渭水河边,为我大唐迎来长久喘气之时,缓缓图之,这份气度与忍耐岂是普通人可比地?隋炀帝就是不顾民怨,不顾国力,一意孤行,三征高句丽,最后落了个光荣的了局,陛下与这二者比拟,岂不是自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