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净正和长夜胶葛,得空顾及身后,余光看到许良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二话不说就回身踹了他一脚。
说完这句,他眼中寒光一闪,变回了本相,喉中收回威胁的低吼,后退两步,差遣着别的十几头地狼同时扑向常净。
因而他们在寺庙隔壁建了个阛阓,又把地下泊车场一起挖到了寺庙地底。
常净怔了一瞬,紧接着伸手扣住了长夜的喉咙,长夜咳了一声,张嘴松开许良,看着他手臂上对穿的血洞,眼中暴露充满歉意的目光。
常净将刀柄支在肩上,向前几步,踏在月濯背部借力,纵身跃起的同时舞动战镰,朝长夜追去。
仓鼠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细细的红线,下方坠着一颗透明的晶体,正披发着浅淡的紫色光芒。
常净闭眼念咒,唤道:“朔光!”
现在的和尚也都崇尚科学,寺院方面一向没把地底下的东西当真,少了也没太上心,加上本地的降妖办理处忙着赚外快,例行查抄得过且过,成果这事儿产生了也像没产生一样。
许良看着本身血淋淋的胳膊,想着这就像肉骨头打狗,只不过现在他本身就是那根骨头。
许良:“让你绝望了吗?”
长夜不答复,只是浅笑着轻抚手中的木匣子,匣子约莫半尺见方,深沉的木色上浮雕着一枝白梅,看那苍劲古朴的雕工,仿佛还是件儿古玩。
常净:“躲开!”
护身符,终究还是找返来了。
“妖王?”长夜声音冰冷,“既然你提起妖王,那你知不晓得你家先人对他做过甚么?”
常净握着刀柄悄悄一挥,舞出的劲风中带着精纯的灵力分散开来,四周的地狼本能地退了几步。
许良站在常净背后,笑道:“放心,我会庇护你的。”
许良不会任何道术,但只凭力量也够他周旋一段时候。
实在是太他妈帅了!
常净咬破右手指尖,快速在左手掌心画了一个符印,双手合十,再缓缓分开,掌心漫出蓝绿瓜代的浮光。
许良是许家最后的血脉,即便是浊妖,在面对他的时候,也会下认识部下包涵,他们天然没直接管过许良的恩德,但俗话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大师都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往上数上三代,总能找到几个受过许家恩德的亲戚。
许良的手臂已经变成了死灰般的青色。
朔光悄悄抬开端,喉中收回撒娇的“咕噜”声,在常净手上蹭蹭,而后张口,从侧面咬住他的手腕。
电光石火间,长夜躲开了致命的一击,后背却绽出一道血光。
常净接过的刹时,长夜挥出一道风刃,同时敏捷后退,带着其他地狼走了。
此次许良倒是听话,真的站在原地不转动了,几只地狼刚好把他成靶子,低吼着扑了上来。
许良把一头地狼踩在地上,操纵喘气的工夫看了一眼常净,只见他被长夜追着到了一棵树前,眼看着就要被利齿咬住肩膀。
长夜猛地停了一步,直接用牙齿接住了刀锋,刀锋劲势涓滴不减,硬是把长夜推了出去。
许良非常委曲,“是你让我不要动的,现在又让我躲了?”
一声锐响,刀锋逼近长夜,刀尖绕过背脊直指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