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净又在杯子上一敲,金鱼再次幻成了少年模样。
许良却问:“那到底是看错还是做梦?”
许良指向空中,“小金鱼如何办?”
本来只是想起了名字。
常净拿了个水杯说:“看好。”
“那你尿吧,快点儿。”
火车晃来晃去,跟过山车有得一拼,许良局促地站在厕所里,尝试着对准茅坑,但试了几次都没胜利。
此次许良离得够近,赶在最后一刻把它抓进了手里。
许良把门翻开,刚想出去,脖子却被纤细的胳膊勾住。
常净:“嗯,挺短长的。”
“名字是很首要的东西,不能随便奉告人类,哦不,奉告别人,并且我跟你不熟,你不准叫我傍晚!”
许良捂着裤裆,“我要尿尿。”
手指刚碰到瓶身,瓶子就像吃惊的小植物似的,一震然后跳开,竟然又朝着茅坑去了。
少年仍然气势汹汹,看着常净说:“照我说的做!不然拧断他的脖子!”
少年说话算数,双手合十朝许良冲来,两人之间的间隔不过半臂,也亏了他能做出冲刺的行动,重重朝许良胸口一撞。
常净俄然感觉表情不错,可贵有只妖精找上门来,报恩的工具竟然不是傻良。
许良睡前喝了整瓶的橙汁,成果睡到一半被尿憋醒。
瓶口掉出个老旧的木塞子,暖橙色的光芒缓缓流出,像是一层果酱覆在地上。
“啊!”
许良诘问着:“小金鱼呢?”
普通来讲,这么一撞下去,少年就能胜利附身了,可他却“哎呦”一声,被某种力量弹了出去,转眼变回金鱼掉进了茅坑。
他却长了两片腊肠似的嘴唇,或者说,长了典范的鱼唇。
少年:“王大锤对我有拯救之恩!遵循老端方,就是应当以身相许!你打我啊!我不会向强权屈就的――哎呀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别打了嘤……”
少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我错了我今后再也不敢了都是说着玩的我如何会真的伤害许哥哥呢――”
少年:“不,我不走,我要报恩!”
他没看到已经有一张净符等在那边,劈面撞了上去,成果被灵力弹开滚了几圈,缩在地上,蔫儿了。
“以身相许?”常净摇摆动手中的净符,“你再说一遍尝尝。”
“你几岁了?”
“快十五了。”
五分钟后,软卧车厢。
常净:“能够,我就当没瞥见你,你走吧。”
空间有限,许杰出不轻易才处理了题目,吁一口气,“我都尿出来了,一点儿都没洒出来。”
常净连符文都懒得用,一拳快速挥出,正打在少年脸上,硬生生把他揍得飞了出去,同一时候,他把许良拽到身后,指间已经夹了一张净符。
可惜这里是厕所,就算果酱也勾不起甚么食欲。
许良叫了一声,眼看着瓶子骨碌碌的,朝茅坑勇往直前地滚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