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净的行动的确卤莽,一点儿预热的过程都没有,刚碰上去就又撕又咬,与其说是亲吻,倒更像是打斗,就像他的牙齿和许良的嘴唇有报不完的世仇。
常净冲了一早晨冷水澡,手指尖儿被泡得发皱,凉冰冰的带着一丝水汽。
常净毫不踌躇地翻开被子,许良裸-着上身,微光下,皮肤的质感和四周构成光鲜的对比,折射着昏黄的光,饱满紧实的肌肉像连缀起伏的山川裹了月白的缎子,能等闲勾起人触摸的欲-望。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给即将决堤的大坝蓄水,身材满得不堪负荷,但内心却很空,像暴晒了一周的苔藓,渴求着一场暴雨。
床灯亮了,照着床上的两人一身含混的暖光。
是后右卫将军庞晃及将军卢贲等,前后短颎于上。上怒之,皆被疏黜。因谓颎曰:“独孤公犹镜也,每被磨莹,皎然益明。”未几,尚书都事姜晔、楚州行参军李君才并奏称水旱不调,罪由高颎,请废黜之。二人俱获咎而去,亲礼逾密。上幸并州,留颎居守。及上还京,赐缣五千匹,复赐行宫一所,觉得庄舍。其夫人贺拔氏寝疾,中使参谋,络绎不断。上亲幸其第,赐钱百万,绢万匹,复赐以千里马。
※(看作者有话说)颎少明敏,有器局,略涉书史,尤善词令。初,孩孺时,家有柳树,高百许尺,亭亭如盖。里中父老曰:“此产业出朱紫。”年十七,周齐王宪引为记室。武帝时,袭爵武阳县伯,除内史上士,寻迁下大夫。以平齐功,拜开府。寻从越王盛击隰州叛胡,平之。高祖得政,素知颎强明,又习兵事,多计略,意欲引之入府,遣邗国公杨惠谕意。颎承旨欣然曰:“愿受奔走。纵令公事不成,颎亦不辞灭族。”因而为相府司录。时长史郑译、司马刘昉并以奢纵被疏,高祖弥属意于颎,委以心膂。尉迥之起兵也,遣子惇率步骑八万,进屯武陟。高祖令韦孝宽击之,军至河阳,莫敢先进。高祖以诸将不一,令崔仲方监之,仲方辞父在山东。时颎又见刘昉、郑译并无去意,遂自请行,深合上旨,遂遣颎。颎受命便发,遣人辞母,云忠孝不成两兼,歔欷就路。至军,为桥于沁水,贼于上流纵大伐,颎预为土狗以御之。既渡,焚桥而战,大破之。遂至鄴下,与迥交兵,仍共宇文忻、李询等设策,因平尉迥。
军还,侍宴于卧内,上撤御帷以赐之。进位柱国,改封义宁县公,迁相府司马,任寄益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