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被曾氏呵叱住:“老太太面前哪容得你大放厥词!先去内里跪着,归去定发落你!”
蒲桃搬入南丙院的事为府里高低人等供应了一时的谈资,她在姜大郎那群莺莺燕燕中姿色只能算中等,世人都觉得姜大郎最多不过三五日便要撂开手,但是这回姜大郎却出乎料想的长情,竟仿佛在那小院里扎了根,似模似样地过起了成双捉对的小日子来,坐则叠股,立则并肩,连口酒都要嘴对嘴地哺,旖旎之情难以备述。
她几次拿眼看跪在院外的邱嬷嬷,可惜远水救不了近渴,只好讪讪隧道:“阿婴如此深明大义是最好不过了。”
他们主仆两人一搭一唱,一脸你快来问,钟荟便从善如流地捧了个场:“阿姊要返来了么?”
二娘子那番话叫老太太刮目相看,提及来这阵子刮得略频繁,将她奁箱里的宝贝刮了很多去。
老太太听得七窍生烟,几次想出声打断,三老太太刘氏悄悄拽她袖子方才禁止住。老太太回过神,也想看看二孙女如何答对,于她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孙女不在跟前岂有不心疼的。
有忠仆搭了台阶,曾氏岂有不下之理。她叹了口气对二娘子道:“也不是阿娘决计要瞒你,实是怕你晓得了心存芥蒂,于你们姊妹之情有碍。”
她欣喜地朝二孙女点点头,又扫了眼曾氏和三娘子,冷哼一声道:“有些人自个儿小肚鸡肠吧,就觉得旁人也跟她一样。我们阿婴是个有襟怀的好孩子,最紧急一个是心肠纯良,来,到阿婆这里来。”从手上褪下对洁白细致如羊脂的玉镯子,套在孙女的手腕上:“这是你姑姑新送来的,你拿去戴着顽......这崽子与阿婆客气甚么,你再推阿婆可要不欢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