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猴子主被戳穿了也不恼,咧嘴一笑,暴露一排明晃晃的白牙:“崇福寺三绝传闻过么?实在另有一绝,乃是寺中虚云禅师一月一度的清言会,这位禅师不但精研佛理,于老庄一道也独占观点,可惜生来眼盲,实在令人扼腕......本日多亏了本公子,你也可一饱耳福啦。”
常猴子主究竟是冲着哪一绝来的呢?钟荟瞥了她一眼,那答案的确呼之欲出,九层浮图塔、成精的果子和王二郎汤饼都没那么大脸面,能叫公主殿下发兵动众地巴巴赶到此地。只如果此人兴趣勃勃地赶到某一处,周遭十丈以内必有美人出没。
钟荟似笑非笑地觑她:“公子本日是来观塔赏花的么?”
“好了好了,”常猴子主对气得跳脚怒骂的武元乡公主道,“固然我说了在这庄园里毋需拘礼,可玩闹也须有个限度,过犹不及,反伤了和蔼,本日之事,谁也不准再介怀了。”
其二是寺中出产的果子,传闻枣子生得有柰大,柰生得如同小瓜。也不知是那些果树听多了经文成了精,还是寺中的地盘肥力壮。
马车不如牛车稳,但行得比牛车快,常猴子主一个劲地催那舆人,山路本就崎岖,如此一来更是颠簸,那马车在崇福寺前堪堪停稳,钟荟便支撑不住,跳下车扶着寺外的菩提树吐了一场,常猴子主非常不仗义地蹿开八丈远,捏着鼻子叫侍女去从车上取茉莉水与她漱了八遍口,又从袖子中取出个薰球远远地扔给她。那薰球与姜景仁替三娘子淘换的差未几,只不过更小巧也更精美。
又对姜家姊妹道:“也是我这做阿姊的没能束缚mm,叫你们两位受了委曲。”
九层塔身每一角上都挂着石瓮子大小的金铎,风一过,扉上的金铃声与寺僧早课的梵音相和,饶是钟荟不信神佛也起了畏敬之心,也只要常猴子主如许□□熏心的天潢贵胄,才气在如此清心寡欲的氛围中与佛祖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