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悔只猜对了一半,卫十一郎确切是不怀美意用心叵测,不过觊觎的不是他家宝贝二妹,而是他二妹的宝贝蜜饯。
“卫公子真是里手,”掌柜先前只从穿着气度判定出卫琇家世不普通,没想到如此不普通,半躬着身子一脸难堪隧道:“倒不是小的不肯卖,可这鸟儿上回叫个客人教了几句打趣话......”
姜悔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清楚就是不好刺探小娘子的名姓,另辟门路地从兄好处动手呢!凭你长得好又如何?凭你是卫家人又如何?
钟荟心道二两金子就能镇住你这店,哄黄口小儿呢。只得在余下的几只毛色乌黑油亮的雄鹩哥里挑挑捡捡,可见地了镇店之宝的本领,其他的就难以入眼了。
卫十一郎想了想,非亲非故的送礼给人家小娘子也是不当,便点头承诺了。
“那倒也不是......”掌柜的仿佛肠胃不适。
钟荟猜疑地打量着他那张无懈可击的俊脸。
“这不是说得挺好么?”卫十一郎大惑不解。
那镇店之宝倒也没甚么架子,立在横杆上扑腾了两下翅膀,伸伸脖子,煞有介事地“咳咳”清了清嗓子,听声口仿佛是个年青女郎:“卫十一郎!环球无双!卫十一郎!国色天香!老女不嫁,踏天唤地!卫十一郎!我欲与君相知......”说到此处惟妙惟肖地叹了口气:“唉!”
钟荟模糊晓得那无良高朋是谁了。
那鹩哥腹中墨水远多过姜大娘和年表兄,非常锦心绣口:“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养怡之福!可得永年!阳春布德泽!延寿千万岁……”
卫十一郎见那小娘子一脸懊丧,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上回不谨慎将你的蝈蝈儿弄坏了,这只鹩哥儿就当卫某与女公子赔罪报歉,还请不要嫌弃。”
钟荟也不懂挑鸟儿有甚么门道,乍一看感觉一排五六只鹩哥儿中就属这只毛色最稀拉干枯,圆溜溜的眸子子也有些无精打采,心说这卫家小子眼可真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