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外的宫女,自是听到了屋内的响声,见皇后出来,忙上前搀扶。
公公一脸的无法,但皇后在宫中这么多年,天然听出了话中的言外之意,明摆着特地叮咛不见皇后。
皇后咬了咬唇,下定决计,将手中的食盅递给身后的宫女,一撩衣摆跪了下去。
公公一听赵坚的话,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娘娘毕竟是一国之母,这恐怕……”
赵坚听到禀报后,将手中的笔狠狠一摔,“还威胁起朕来了。她情愿跪,就让她跪。”
但此时,天子本就嫌弃她,定是不能强闯。
“陛下……”
皇后一听,喜上眉梢,看来这招苦肉计当真管用,整了整着装,接过宫女手中的篮子,迈着婀娜的步子,朝御书房走去。
大寺人叹了口气,又一溜小跑,回了御书房。
闭眼,和缓着刚才严峻的情感。
一进门,却被屋内的低气压冻的一颤抖,稳了稳心神,鼓起勇气开口说道:“陛下,臣妾特地命小厨房做了些陛下爱好的糕点,陛下来尝尝。”
公公见赵坚松口,忙从地上爬起来,连滚打爬的去通传。
毕竟这么多年伉俪,不管如何,还是有些交谊的,这是一次机遇,必然要搏上一搏。
却不想,人刚到御书房,就被天子身边的公公拦了下来,“娘娘,陛下克日公事繁多,叮嘱主子,任何人都不见。”
皇后实在心中没底,感觉说的也有几分事理,便叮咛小厨房,做些天子爱吃的糕点,趁着夜色,送去御书房。
皇后强撑着走出御书房,正欲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靠向一旁的柱子上。
正欲将内里的碗碟拿出来,却被低头沉浸在书法中的赵坚,一挥手尽数扫到了地上。
她本就出身贵族,在家中备受宠嬖,厥后嫁给赵坚,赵坚要仰仗南宫家,更是从未委曲过她。
语气中染上了颤音,细看就会发明,眼圈此时已经红了。
“陛下公事在身,本宫不该打搅,本宫就在这等,等陛下出来。”说的中气实足也决计满满。
太子被命令禁足,天然没人敢去太子府触这霉头,但皇后宫中,却炸开了锅。
但此时,皇后跪了下去,一国之母跪在内里,可不是小事。
本日,她赌输了。
“娘娘,陛下让您出来。”
自从那日天子下旨,赵祁禁足太子府后,只召见过国师,厥后就只字不提。
心中焦炙更甚,如果不见她,那太子就真的没机遇了。皇后心下一横,克日不管如何,都要见到皇上。见到人了,她才气替太子讨情。
说着,非常天然的翻开食盅。
皇后经这一扰,心中也甚是不安,毕竟她只要太子一个儿子,如果太子废了,那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陛下!”思疑又不安的叫出声。
这么多年,固然她一向不是很得宠,但赵坚和她一向还算相敬如宾,从未怒斥过她,更何况如许直接伸手。
赵坚却对皇后的反应无动于衷,“听不懂朕的话?”
“你不是要见朕吗,现在见着了,能够走了?”前面几个字,赵坚几近是咬着牙吼出来的。
太子党前前后后,就差没给皇后宫殿的门槛踏平了。
每一步走的都很沉重,她晓得,她沉重的表情不是因为本日赵坚的态度,而是她将来的处境。
皇后惊奇的看向赵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