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因为一身伤痛，不能不甘心，屈居人下，再难登顶。
宋诗意顿了顿，笑了。
因为不甘心，以是又一次站在这雪地上，胜负胜负都不要紧，只要能够站在这里。
她坐在一个小小的雪坡边上，抬头冲半山腰看，女队现在的头号种子罗雪正在筹办速降。
……
罗雪自顾自接了下去：“她之前在女队首屈一指，我还觉得会是劲敌，没想到……”
“你――”孙健平气闷，指着她颤抖两下，“你如果不想要这条小命了，就直说，别搁这儿恐吓我。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第一加快阶段不提速，中期速率就不敷。另有，你每逢雪坡腾跃，分开雪地的时候，脚上姿式不到位，落地时摩擦面积过大，就会遭到减速――”
“程亦川。”宋诗意猛地停下脚步，这一次总算转头与他对视，“你觉得你是锻练吗？那边那群人，哪点不比你――”
“我――”美意被当作驴肝肺，她另有兴趣打趣，程亦川盯她半天，憋出一句，“算了，随你的便吧。”
幸亏她躲开了，不然又遂了那小女人的意。啧啧，年青人如何都这么好胜啊？都全队第一了，还老惦记取她这个得志人。
她望着比本身高了将近一个头的少年，撇了撇嘴：“也不晓得是吃甚么长大的，高成如许，跟电线杆子似的。”
宋诗意脚下一顿，没转头，只笑笑：“你这是要指导我？”
一个两个都是没知己的孽徒。
也是以，统统人都瞥见了分外加训一轮的程亦川。
宋诗意似笑非笑：“那么大的雪场，干吗偏挑我中间坐？”
孙健平一转头，就皱起了眉，把她拎到一边。
身侧，孽徒一号喃喃地说：“这家伙脚上安了风火轮吧？如何又快了！？”
他恨恨地说：“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以是他嘴上嘀咕着：“残暴的老头子，动手真重。”身材却非常自发朝缆车走去。
程亦川耸耸肩，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提不上去了呗，年纪大了，腿脚不矫捷。”她谈笑似的，四两拨千斤。
“师姐不刻薄啊，人家滑得挺好，你躲在这儿白眼都翻上天了。”
雪地里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足迹。
第十章
没说完的话，程亦川心知肚明，她大抵想说宋诗意不堪一击。
可那一天剩下的练习时候里，他亲眼瞥见宋诗意数次从起点冲出，完美的残局，标致的姿式，却总在提速阶段表示平淡。
宋诗意一顿，睁大了眼：“谁加快了？我没加快啊。加快了能滑这么慢？”
程亦川抱着雪板，与她擦身而过，坐上了缆车，只是半途还是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宋诗意就鄙人一辆缆车上，没重视到他的视野，只是望着山上又一个开端速降的队员。
“想跟你请教请教翻白眼的技能。”
孙健平在背面嚷嚷：“这就叫残暴了？那你是没见过我真正残暴的模样。改天必然好好让你瞧瞧！”
转头再睨罗雪一眼，剩下的那句话没有说出口，可他晓得，罗雪也心知肚明――“而你呢？”
“我只是没想通。”
“一下都不可！”孙健平厉声道，“你忘了当初是如何出事的了？大夫是如何叮嘱你的？你那腿还要不要――”
“滚犊子！”孙健平几个箭步冲过来，一脚揣在他屁股上，“再废话，看我清算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