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川坐在一旁,体味着这一起上的心路过程——开初是恨铁不成钢,一心想问明白她为甚么才方才加快就放弃;然后是气愤,他美意体贴,这女人竟然不识好歹;接着是不成置信,她狗咬吕洞宾以后,竟然还他妈睡得着?最后……
“走不动了。”
他卡在那边,说不出下文来。
说完,他径直走到第三排, 指指或人身边的背包, 笑容可掬:“师姐, 挪一下包呗。”
下一秒,宋诗意展开了眼。
接下来的一起,相安无事。
新交的两位朋友都是天生的相声演员,一口标准的东北大碴子浅显话,活泼丰富的脸部神采、肢体说话。程亦川每跟他俩说几句话,都能乐呵半天。
打动是妖怪。
“不是很熟。”程亦川答得老神在在, “不过这车上也就跟你熟一点,勉为其难挨你坐一下吧。”
程亦川:“她全程睡得跟猪似的,能聊甚么?”
“喂,你别装死啊!”这回他不止动口,还脱手了,小孩子似的特长指戳她胳膊肘,“我问你,加都加了,干吗半途而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事理,你不懂吗?你——”
回基地后,一下车,薛同和陈晓春就冲了上来。
陈晓春:“说,你们一起上聊了些啥!”
程亦川扫视一圈, 目光定格,嘴角悄悄一扯。
等他当上冠军那一天,看他如何耀武扬威来她面前挖苦她!
陈晓春一脸被雷劈的神采:“你如何这么gay?”
呵,严峻的表里不一。
基地的炊事严格遵循运动员进食标准设置,色香味俱全,营养丰富,但没丰年青人爱好的渣滓食品和碳酸饮料。
程亦川:??????
“……”
程亦川一顿,神采微变。
程亦川想起了薛同在食堂里说的那些话。
那一下用力过分,啪的一声打在他手背上,非常清楚。她都能感遭到掌心火辣辣的滋味。
贰心想,活他妈的该,咬了吕洞宾,你看,这下报应就来了。
刚睡醒的人,面上另有两团浅浅的杏色,眼睛水濛濛的。
三人一起往食堂走,一起上就宋诗意这个话题交换了几分钟。
她瞪他一眼:“坐也行, 你给我温馨一点, 别影响我睡觉。”
臭小子,这对话没法停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