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不想自讨败兴,魏光严看他半晌,插不上手,也说不出口,最后背上练习包就往外走,一句抱愧如鲠在喉。
“嗯。”
他又干脆转过身来,冲程亦川说:“你,新来的是吧?年纪挺小啊,今后跟我说话,记得加师哥俩字儿。懂不懂规矩啊你?”
早晨七点半,入夜得一塌胡涂,风里带着砭骨寒意。场馆外公然下起雪来。长白山岚在不远处若隐若现,天也昏昏沉沉、摇摇欲坠。
“哟,这是谁啊?还大学本科生呢,教员没教过你要珍惜植物、珍惜大众财产吗?”
说完就拎着水瓶要去开水房打水。
丁俊亚是宋诗意的师兄,几年前两人一个在男人速降队,一个在女子速降队,端庄说来,年纪不同不大,只是现在一个退役当了锻练,一个却复出持续当运动员。
程亦川跟被针扎了一样:“被人欺负?谁敢?”
宋诗意跟了上去:“宿舍不是有热水吗?”
程亦川捂着头,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你也没见得比我大多少,老是倚老卖老,成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