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上面纱,又给池映梓把头上的帽子整好,推着他的轮椅,跟在阿芷身后,渐渐往港口走去。
她想走,没人拦得住她的,但是,就如许丢下池映梓了吗?
“走吧,去吃好吃的。”颜千夏轻舒一口气,推着池映梓快步往小堆栈里走。
“你是池映梓!来人……”
“走了,从前面走了。”掌柜指着后门的方向,小声说道。
“夫人。”他的唇角又扬得都雅了,任她在他脸上擦着。
侍卫拧紧了眉,一把拉下颜千夏的面纱,这才嘀咕着走开。
“对不起,我相公得了病,眼睛看不到,也听不到,不会说话。”颜千夏用帕子在池映梓的肩上悄悄擦着,又给他捋好方才被剑撩散的长发。
“打疼了么?”他抬手摸到她的小脸上,惭愧地问她。
满街都贴着赏格的布告,不时有侍卫走进人群,找类似的人查问,颜千夏只当看不到,也幸而池映梓看不到。
海港很繁华,各地堆积来的货色在这里集结,然后通过漕运和陆运流向各大城镇。巡查兵失职尽责地在一边保护着,有人拿着画像不断地打量着来往大家,拦住每一对年青男女停止细心查问。
一向走出老远,颜千夏才松了口气,给池映梓重新戴上了帽子,弯下腰,小声说道:“我们找个店住下吧,吃点东西。”
“他妈的,爷在问你话,你聋了?”兵士恼了,拿着刀背就在他的肩上拍。
池映梓双手环过来,紧紧地揽着她的腰,把她往身上拖,期盼地问她,“小夏儿,你不会走对不对?”
颜千夏看着她,脑中一片空缺。
半盏茶的工夫,数十名侍卫便冲进了堆栈,惊得客人慌乱起家,一阵茶盏乱碰之声。
“站住,从那里来?你把面纱取下来。”兵士拦住三人,猜疑地看着颜千夏,用纱蒙面,此举甚疑!
颜千夏内心暗道声糟糕,拿着帕子就往池映梓的脸上擦,小声说道:“叫我夫人罢,别人都听到了。”
“我不走。”颜千夏悄悄点头。
声音很脆!
“徒弟,我说过不会分开你,你别如许,我会内心难过。”颜千夏娇嗔了一声,池映梓点点头,这才缓缓松了手。
“是。”阿芷点头,拉了拉肩上的承担,带头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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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目标太大,此行上山,只要她们三人罢了,丫头们想留在岸上玩就玩,若不想留,便回岛上去,待寻到草药再告诉她们来港口接。
“你……你眼睛……”他猛地罢手,带下了池映梓头上的布帽,暴露一头蓝发。
“快,追。”侍卫长一挥手,引着几人大步今后门处跑去,一阵混乱脚步声响过以后,店中才重新温馨下来。
“我记得这港上有个小店,卖的桂花酒特别香,我们去尝尝。”阿芷笑着说了句。
“方才出去的三小我呢?两女一男!”侍卫长大步走到掌柜身边,粗声粗气地问。
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沉默地退到了一边。
“阿芷阿芷,你满是阿芷,要把我推给阿芷,你想走就走,你觉得我不晓得你想干甚么?”
“他们还会返返来吗?”阿芷走到窗口,看着后门的方向。
池映梓第一次没等颜千夏,早早地就睡了。
“蓝头发!”兵士盯着池映梓的蓝发,结结巴巴地抬起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