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月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眼中的神情又庞大起来。
后宫多了两个争宠的女人,只怕她斗志更昂扬了。
院中又寂了,偶尔有一两声小猫的叫声传过来,慕容烈走到窗边看了一眼颜千夏。她缩在被下,三尺青丝从被中淌出,肥大得几近让人有种人不在被中的错觉。
颜千夏不肯再想池映梓,这的确是对他的玷辱,不如想点高兴的事吧……比如要兵戈了,不,这不是高兴的事。那就想,能够见到宝珠了,起码宝珠会好好伺侯她……另有,帝宫虽气势澎湃,却敌不过她的辰栖宫那般标致,她更应当睡在辰栖宫柔嫩的大床上,鼾声不竭……
“我不要你的繁华繁华,我要走、走、走……这世上有那么多男人,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你有种杀了我啊。”她的眼泪从指缝里里沁出来。
颜千夏翻了个身,从被子一角悄悄往外看,他已带着人大步出来,明黄的龙袍,头上戴了金旒,琉璃宫灯的光照到他的肩上,神采严厉,他穿戴如此正式,今儿朝中必定是有大事。
颜千夏顺势跳下了榻,没命地往殿外跑去。
院中的主子们见她赤足而出,袍子又散开,纤细的脚在月光下泛着润美的光,又吓得扑嗵跪了下去。
在体力这回事上,颜千夏斗不过她,这一起走来,她挣扎无数回,却总挣不脱他的监禁。
从他和她在碧莲池的第一次起,她就怀揣着谨慎机,嘴里对他没有一句实话,还总悄悄用讨厌的不屑的眼神看他。
“退出帝宫,封闭宫门。”慕容烈一声低斥,大伙儿捂着眼睛就往宫外跑。
远远的有笛声起,这回不是殊月的笛声,仿佛是从端贵妃的宫中传来,她向来刁悍,笛声也带着打击的意味。
“你要干甚么?”
颜千夏尖叫道:“慕容烈,你不是男人,你对我动粗,你总对女人动粗!”
“女人,您也睡吧。”顺福过来小声提示她。
她头顶是火红的木棉花,她身上明黄的龙袍放开,青丝一向垂到地上。
“蠢东西,你和朕横有甚么用?池映梓若心中有你,怎会一向留你在宫,还教你种那些毒物?那是一个女子能碰的东西吗?”
慕容烈拧了拧眉,旋即又松开了浓眉,淡淡地说道:“确切喜好。朕说过,只要你灵巧和顺,朕会赐你繁华繁华,何必和朕作对?”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