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接过了那小盘,盘中的小虫扭曲挣扎,冒死想逃。
颜千夏闪了一下,这巴掌式微在脸上,落到了肩膀上。殊月是会武功的人,肩上的痛差点没让她摔到地上,她站稳,推开了殊月,冷冷地扫她一眼。
年锦看她一眼,低声说道:“现在太医束手无策,娘娘可另有他法?”
“过来帮手。”颜千夏大声说道,“让他把汗收回来。”
宫中太医,固然医术高深,但是多数因为怕死,而不敢罢休医治,所开之方多为保守之方,挑不出错,也没有甚么感化,只是在给他续命保命罢了。
“我认得。”颜千夏点头,又抬眼看他,“但是,你要包管送我分开这里,我如果救下他,他活过来必会让我死,年锦,真不是我做的,你信我。”
“他会怪你的。”颜千夏又看向慕容烈。
已经三天了,慕容烈若非体质好,毅力不凡,早就放手归西。此时他躺在榻上,下巴满是密密青青的胡茬。一双眼睛紧闭着,眉心舒展成川。
“他活了以后,我会生不如死,你比谁都清楚这一点。”颜千夏悄悄地看着他,年锦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怔怔地看着她。
翻开帘子,只见殊月正在用帕子包住冰块,给他的身上降温,他烧得太短长了,像是随时会燃烧起来一样。
“我的。”颜千夏收了针,小声说道:“如许我谁的情面也不欠了,你不总感觉他对我好,是我杀他吗,我把血给他,如许你也不怪我了吧。”
喝下了药,慕容烈的烧又猛了几分,年锦大怒,正要找颜千夏的费事时,她已经翻开了他的锦被,拉开他的衣衫,开端用手在他身上的穴位上猛揉着。
年锦见她当真,赶紧过来帮她。颜千夏三日水米未进,只一小会儿就开端急喘气,汗水从额上一向往下落,再过一会儿,身上便被汗水湿透了。
“你疯了。”年锦一声低喝,抓住了她的手,“你会死的。”
“我会说你被我杀了。”年锦催促起她来,“你快脱手救他。”
她挥开年锦的手,看着他说道:“我当你是朋友,年锦,你不信我不要紧,可你要晓得,我如果然想毒杀他,必不会这么蠢,会让他死在我的床上。我若真想杀一小我,我必不让他活到明天。”
“他就是如许,想打就打。你也要如许对我吗?”颜千夏站了起来,铁链立即扯紧她的腿,锋利的响声让年锦的手渐渐放下。
“我没让他如许对我,我只想分开这里,我有甚么错?是他……”颜千夏没说完,年锦的手高低垂起,要落到她的脸上……
颜千夏忍不住伸手悄悄地抚摩了一下他的眼睛,霸王病倒,倒让人多了几分顾恤。
宫里很静,各宫的主子都被勒令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帝宫里的宫奴们各司其职,谨慎翼翼,走路都没有声响。
“好。”颜千夏这才集合精力,开端寻觅解毒体例。
年锦的唇紧抿着,丢了铁链,大步往外走去。
年锦的嘴角牵了牵,厚唇紧抿起来,再不言语。
“月贵妃,让她先看看吧。”
看惯了他耀武扬威,第一次看他躺成如许怠倦的模样。
“真的。”年锦无法点头,若要让他看着颜千夏享福,他做不到。从再度见到颜千夏开端,他就感觉这妮子和之前真分歧了,总能吸引住他的心跳节拍,让他情不自禁地想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