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开年锦的手,看着他说道:“我当你是朋友,年锦,你不信我不要紧,可你要晓得,我如果然想毒杀他,必不会这么蠢,会让他死在我的床上。我若真想杀一小我,我必不让他活到明天。”
年锦看她一眼,低声说道:“现在太医束手无策,娘娘可另有他法?”
“他让我笑,我就得笑,他让我哭我就得哭,但是年锦你别忘了,他之前是恨我的,他之前是以让我痛为乐的。我是人,不是畜牲,不是他想如何样就如何样的……他打过我,纵情欺侮过我,然后逼我对他笑,我绝对绝对笑不出来!拿黄金万两,城池数个给我,我也笑不出来!我去救他,再说一次,这事不是我做的,从今今后,我们两不相欠。”
“你认认,这是甚么。”年锦哑着嗓子,双眼赤红,把一只小盘递到她的手中,“宫中太医毫无体例,他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如果你另有人道,救他。”
“颜千夏,你能不能办到?”年锦上前来,拉开了她的手,焦心肠问道。
“他活了以后,我会生不如死,你比谁都清楚这一点。”颜千夏悄悄地看着他,年锦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怔怔地看着她。
“算了,还是我来吧。”
宫中太医,固然医术高深,但是多数因为怕死,而不敢罢休医治,所开之方多为保守之方,挑不出错,也没有甚么感化,只是在给他续命保命罢了。
只是丧钟一向未曾响过,他必还活着。
已经三天了,慕容烈若非体质好,毅力不凡,早就放手归西。此时他躺在榻上,下巴满是密密青青的胡茬。一双眼睛紧闭着,眉心舒展成川。
年锦拉开颜千夏,她又刚强地把手放归去,咬着牙用力,“年锦,我不想再欠你们的,你说我杀过你mm,但我也救过你的命,以是我们两个是互不相欠了的。你说他能杀我无数次,明天我也还给他,我也不欠他的了,我若治好他,今后就是天涯两岸,再不相见。我若不能治好他,我给他陪葬。只是,魏子、宝珠她们无辜,我只奉求你,不管如何也救他们一命。”
“我的。”颜千夏收了针,小声说道:“如许我谁的情面也不欠了,你不总感觉他对我好,是我杀他吗,我把血给他,如许你也不怪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