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向冷鹤霖讨来的防身药粉,在亲眼看到她一再被红袂凌辱而无还手之力后,冷鹤霖没能抗住她的胶葛,最后给了她一包痛痒粉。此药粉对人的身材并无大害,只是在沾上它以后,如不在最短的时候内擦掉,便会渐渐钻入皮肤的毛细血管,刺激皮肤长出很多的小红斑,又痛又痒,且终究还会伸展至满身……
但是,他所给的活路,她却不晓得本身可否顺利走得下去……
“甚么?”叶姮仍然有些晃神,他方才……是想要摸她的脸?
至于苏立修的一箭之仇,另有杀了柳安,她只能说,呵呵,来日方长。
传闻,这玩意儿无药可解,痛足三天,痒足四日,才会渐渐减退。
叶姮垂放在身侧的右掌缓缓抚上裙衫的一角,悄悄摩挲,将沾在手掌心的药粉不动声色擦掉。
她一贯自知这辈子都当不了圣母了,因为她本人吝啬又记仇,老是睚眦必报,别人不给她痛快,她就给她不痛快。红袂抽她一鞭之仇,让她痛一痛,痒一痒,还算是便宜她了。
“前些日子有人潜出去,妄图盗取这兵符,我想了想,还是带在身上比较安然。”苏立修淡淡地解释。
红袂很见机地退了出去,只是临走前,还不忘用凌厉的眸光狠狠瞪了她一眼。
苏立修笔杆一停,缓缓抬起脸来,神情冷峻,幽深的黑眸在瞥见她的那一瞬有甚么东西一闪而过,很快归于一片无澜的安静。
没想到……
“莫非你觉得,你手上的那份密函,是一份函件?”
“既然你想活,我便给你一条活路,奉告我,是谁派你将密函送去瓦萨国的?”
叶姮垂眸敛眉,“还请将军明示。”
嗬,你不喜好的事儿,可真多!
她又没有活得不耐烦了,死路,她天然不会选。
叶姮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与他幽寒的眸子对视,悄悄勾了勾唇,“如果能够活下去的话,谁会挑选死呢?”
这是一块巴掌大的铜块,足有半寸厚,形状有点像平面的盛开莲花,上面雕了奇特的纹路,看不出来到底是甚么东西,却,眼熟的短长。
她毫不粉饰的讽刺在苏立修听来甚是刺耳,不经意地蹙了蹙眉,看她的眸光不自发变冷,“你可知我为何唤你前来此处?”
千里迢迢调派她送到瓦萨国王子手里的密函,莫非不是一份函件,而是其他东西?
看他眸底深处还是游移,她心底一时焦心,忍不住开口要求道:“将军可否让小七看看那兵符长甚么样?或许小七看了,便能记起来也不必然。”
!!
“我向来不喜好将对我有威胁之人留在身边,特别是这小我毫无操纵代价。”苏立修起家,迈步,缓缓行至她的面前,深若寒潭的黑眸无形地咄视着她,“我也不喜好决定,以是,此次由你来选。是死,还是活,你本身挑选吧。”
叶姮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本来伤口不知何时又裂开了,现在正有殷红的鲜血排泄来,将她的白衫染红。
她仿佛,能感遭到他气味,喷薄在她的脸上,微微发热,异于他眸光的幽冷。
叶姮不好再说甚么,便低头,装模作样地打量起手里所谓的兵符来。
可没想到,苏立修竟然会这么等闲同意了。
苏立修凝睇着她的眸光闪过一丝异色,无认识地蹙眉,在她的凝睇下抬起手来,渐渐向她的脸颊触及。叶姮睁大眼睛,有些怔愣地看着他的手指离本身越来越近,心不自发地收紧,乃至连呼吸都健忘了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