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这么多年,“忠心”二字一向深切脑海,师父也一向耳提面命,却从没想过,竟让一个小小的女子逼得等闲叛变了主子。
固然住在这梨花阁的主子身份不明,但大师早就心知肚明,这位才是皇上的心肝肉疙瘩。现在这宝贝疙瘩出了事儿,如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保不准还能护住项上这颗脑袋啊!
他对她真是又爱又恨,可又怕她真的再刺本身一剑,只得统统都听了她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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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扶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有所思,继而低头看跪在地上的玄影,“你与那刺客比武,可有发明甚么非常?”
“皇、皇上……此血腥之地,您不宜……”妇医看到他,神采微变,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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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她这么劈面戳穿心底最深处的担忧,不免有些难为情,脸上蒙了一层微不成见的红色,难堪地扭过甚去。
景扶面若寒冰,却掩不住眸底的不安,“她如何样了?”
听李公公禀告,说梨花阁遭了刺客时还不甚在乎,毕竟玄影的武功摆在那儿,就是出事也轮不到阿谁可爱的小女人。
“此后便由你来调度阿姮的身子,需求甚么药材尽管开口,无需顾忌。朕要她在最短的时候内规复,但愿你不要让朕绝望。”
“回皇上,女人伤的是肩胛部位,臣等不便就近医治。妇医正在里头措置伤口,详细环境,臣、臣等也不知啊!”
景扶走进梨花阁的时候,宫人正一盆接着一盆端着水仓促往内里赶,盆内里的水全染了一层浓厚的赤色。
妇医骇得神采发白,忙低下头,一丝不苟地措置起伤口来。
景扶置若罔闻,幽冷的目光扫了扫站在榻旁的宫人们手里染着血的纱巾,心脏一阵阵的抽痛,手掌紧了松,松了握,几次好几次,才总算鼓起了勇气,渐渐向床榻移步走去。
她就是抓住了他的软肋,肆无顾忌地操纵,且还操纵得心安理得!
“皇上,这不能怪影卫的!是刺客太奸刁了,来了此中一个,看到臣妾就直接拔剑刺来,臣妾惊吓之下拔腿就跑,那刺客就在前面穷追不舍。影卫看到臣妾有难,天然不能袖手旁观啊,因而上来抒难,却让那刺客引到外头去了。等臣妾回到梨花阁,才晓得前面又来了一个刺客,且还刺了阿姮一剑……”独孤妍不甘萧瑟,一脸亢奋地向他解释:“对了,与阿谁刺客纠打的时候,臣妾曾狠狠抓了他一把,他现在脖子上必然留了抓痕!皇上,阿姮太无辜太不幸了,您必然要替阿姮做主,将那刺客找出来,将他挫骨扬灰啊!”
“闭嘴!”景扶眸底划过一抹戾气,“用心救她!她如有个好歹,朕要你九族陪葬!”
但是,毕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