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好的四百块,他还差一百来块呢,等放了假,她再去找他讨要这笔钱。
趁他发作之前,卿卿忙又退开半步,神采非常朴拙,请罪似的,“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没抓紧...”
曾嘉于在脑海中吼怒,“节制?朕如何能不气愤?萧秦那厮,夺走了朕的初吻!”
...
卿卿说了句“感谢”,欢欢乐喜地出来了。
开学那天,晴空湛湛,只远方天涯,浮着几丝鱼肚白的薄云。
被颠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车厢里,她正扑在曾嘉于怀中,两人眼睛都瞪得浑圆,嘴巴紧紧相贴,呼吸变得谨慎翼翼,她乃至能看清他鼻尖下的金饰绒毛。
料想中的狠恶疼痛没有到来,身材不受节制地撞上一处,双唇也碰上两片柔嫩,有温热的鼻息扑在她耳边。
体系闭嘴了。
卿卿听得头皮发麻,但仍甜甜地笑着,一一应了。
卿卿深吸了口气,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见男人直愣愣地盯了她几秒,脸颊额头开端出现红晕,半晌后,他冷冷撇开脸,眼中倏而闪现羞恼,眉头皱得陡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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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也字,让卿卿手顿了下,偶然的一瞥,见黎红梅的床边挂了个深黄色的帽子,圆边尖顶。
“我们食堂的饭菜,凡是是一毛五一份,再加肉菜是两毛五一份。”曾琪指着那叠菜票饭票,笑眯眯地解释。
卿卿溜下车后,见曾嘉于被远远落在背面,心头松了口气。一抬眼,就见鹭大古朴雄浑的深橘色校门,巍然耸峙在十几米开外。
两人穿过蓊蓊郁郁的林荫道,到了一座五层的楼前,楼体是浅灰的,稠密的登山虎攀附其上,班驳脱落的墙角处,长满了青苔,每一层的走廊上,铁丝线上挂满了晾晒的衣物,大多是黑灰蓝色,只要几点红黄彩色,埋没在里头。
她收回目光,嗓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规矩,“是啊,我东西未几,一小我搬得动。”顿了下,又问:“红梅,你是安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