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放下珐琅杯,故作体贴,“你没事儿吧?哎哟起包了,如何这么不谨慎?”说这话时,她伸出爪子,在他头顶的包上,狠狠按了下。
“站住。”卿卿刚出凉棚,身后暴戾的熟谙声音,又响起来。
他见卿卿挂着的绿挎包鼓鼓囊囊,觉得那茶杯是卿卿的,本想勉为其难地拼集下,没想到这女人,用不知被谁喝过放在那边的杯子,倒水给他喝!
“你是郭教员的女儿?我仿佛见过你。”望风小弟叼着根狗尾巴草,满不在乎地问。
卿卿目光一黯,曾嘉于望向她,作了个“多事”的口型。
曾嘉于甩了下发尖眉梢的水,一把揪住卿卿的衣领,将她猛扯过来,恶狠狠道:“你信不信,朕现在便能够杀了你。”
“好啊,姓曾的,你竟然在里头欺负女同窗。”说话的那人公鸭嗓,阴阳怪气的。
她回过甚,眉头微拧,“还要我干吗?”
他恶心肠快死了。
曾嘉于神采冷得吓人,他猛地站起来,“砰”地一声撞在头顶的棚架上,忙捂住脑袋,咬牙吸气。
曾嘉于仍没有动,卿卿顺着凉棚的裂缝,朝外瞥去,四下里竟没人,真是要命了。
卿卿指着大水壶挡住的后背,气定神闲,“那边拿的。”
他低头,“咕咚”喝了一口,眉峰刹时收拢,“这水如何有股异味?”他几次看了看手中的珐琅杯,沉着脸问:“茶杯那里来的?”
这时,曾嘉于脑海中,体系的冰冷机器声及时响了起来。
要的就是这个成果。卿卿负手走了几步,拎起地上的箩筐,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语气轻巧,“那我走咯。”
那几人举起手中的兵器,拍了拍本身的肩,目中透露凶光,呵笑着出去了。
他的神采很安闲,本阴沉的脸颊,现在安静如海。
卿卿抿着唇,没说话,脑筋却在高速扭转,如何逃窜,告到红袖章那边去。
就在这时,凉棚别传来一阵脚步声。
如许想着,她侧身翻开绿布挎包,取出里头全数的两块钱,攥在手心,“你们看错了,他没欺负我。他中暑了,我被派来照顾他。”顿了下,又缓慢说道:“你们要钱是不是?他可穷了,兜里一分钱都没有,我这里有两块,全都给你们。”
曾嘉于抬起另一只胳膊,擦了下脸上的水,“朕渴了,再给朕倒杯水。”
曾嘉于疼得暴跳如雷,眉眼间都是恣睢戾气,他一把拍开她的爪子,咬牙切齿,“你给朕滚出去。”
卿卿撇开脸去。瞧瞧此人,像头发疯的狮子,横飞的唾沫都喷到她脸上了,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