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悄悄,你看这条锦鲤如何样,又肥又嫩,做出来必然很好吃!”即墨寒头一次抓鱼,非常镇静。
宁轻歌手起刀落,已经将鲶鱼切成了块,放入水中煮一遍,再加点香料,就如许草草地出锅了。
这家伙也还真是对峙,都伤成那样了还敢下隧道出乱跑,不怕绷带裂开飙出一桶血吗?
宁轻歌耐烦地一勺一勺喂着他,即墨渊一双炙热的眸子盯着她,一眨不眨,就像一个大龄宝宝一样,莫名乖顺。
“……”跑这么远就是来问这个的?
“那我岂不是抓错了?”即墨寒气闷,他找遍了全部荷塘,好不轻易抓到一条青色的鱼,竟然还不是一个种类?
……
膳房。
“尝尝?”宁轻歌舀了一勺凑到他嘴边,他下认识地喝下了。
“你去找即墨寒了?”
门外的萧风惊呼了一声,随即传来一声闷响,宁轻歌听这声音,应当是撞到门板上了,还不轻。
即墨渊一手捂着缠了好几遍绷带的肩膀,一手扶着门栏,踉踉跄跄地走到她跟前,一掌拍桌,震得鱼汤溅出来好几滴。
宁轻歌移开眼,回神,“别吃完,给你弟留点儿。”
“还不快走?”宁轻歌没甚么耐烦。
“啪!”
即墨寒揉着被打红的脸,倒是一点儿也不活力,反而心花怒放地笑,“王兄躺死在床上你都不去看,我就是湿身罢了,你却这么体贴我,看来在你心目中,我比王兄首要很多了,我就晓得你还是最喜好我的。”
宁轻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是有这类鱼。”
即墨寒一脸懵,“小悄悄,另有这类鱼?”
宁轻歌一愣,忽地勾唇轻笑,“即墨渊,你输了。”
“罢了,只如果鱼都能够。”就怕他抓了一只乌龟上来,那就搞笑了。
“好好好,待会儿我就去膳房找你,小悄悄,等着我哦!”即墨寒笑得没脸没皮的,高兴得走路都要飞起来了,涓滴不在乎身上的锦袍被淤泥染黑,一甩一甩地溅了四周人一身的脏水,就连挂在他身上的藻荇都飞了出去。
一碗鱼就把您拉拢了,王爷,您的节操和底线呢?
宁轻歌瞥他一眼,淡淡说道,“是做给你吃的。”
即墨渊薄唇紧抿,心中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都化作一声感喟,“本王输得心甘甘心。”
即墨渊眸色诡谲,心中肝火消逝大半,只要一看到宁轻歌体贴他,他就不忍心指责……
颠末的奴婢们敢怒不敢言,话说,烨王殿下不过就是抓到了一只鲶鱼,有需求这么高兴吗?他怕是第一次抓鱼吧?
即墨渊的怒意怔在脸上,一双瞳孔俄然放空。
宁轻歌当头就是一巴掌,“你身上又湿又脏,快去换衣服。”
“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本王也会陪着你。”即墨渊紧握着她的手,掌心炙热的温度直传进心底。
她还希冀着这一碗鱼能跟即墨寒调换通关文牒呢,如果全被即墨渊吃了,那不就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小悄悄,我抓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有点嘉奖啊,比如说,亲我一下?”即墨寒笑嘻嘻地把脸凑畴昔。
“那你还给他做鱼?”即墨渊神采扭曲……妒忌使他脸孔全非。
现在才来讲这些,早干吗去了?
“没有。”宁轻歌矢口否定。
“宁轻歌,本王不怪你。”即墨渊喝着喝着,俄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你推谷梁雪落水,另有你刺在我肩膀上的这一刀,本王十足能够不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