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冷静听着,子荨牵着朝夕去一旁的锦榻落座,一边为朝夕送来饭食,见朝夕用起了早膳子荨又道,“女人,赵国的一走我们营中可算温馨啦,昨早晨好吓人呀,阿谁姓刘的将军如何敢在燕营大闹啊,传闻是想害了赵国至公子赖到我们身上哩,姓刘的将军是赵国阿谁二公子的人吧,这小我的确太坏了!幸亏我们世子贤明神武!”
凤朝夕挣扎的身形猛地一僵,下一刻,那双紧闭着的眸子一瞬之间睁了开,墨玉普通的眼底有微光一闪,正和商玦四目相对,商玦心下微松,“做了甚么......”
她想杀了他!
商玦眸色一变,一掌控住了她紧攥的拳头!
“夕夕,我是商玦。”
她腕上的力量不小,一双眸子更是狠光乍现,周身杀气肆意,仿佛和他有血海深仇,她居高临下的狠狠瞪着他,一边要捏断他的脖颈,一边欲用寒蝉刺穿他的颅骨!
只等寒蝉离商玦面门另有一寸之时他才抬手将她腕子截了住!
银色织锦帷帐,鸦青色暖被,缠枝桌椅,黑档册几,紫砂的茶壶,白玉的......视野忽的恍惚,朝夕又闭眼半晌,再展开之时才看清,白玉的乃是莲形的香插。
行云流水,好似绝顶妙手!
“女人,您起了!奴婢服侍您洗漱!”
子荨一笑,“刚才有信使从外头出去去找世子了,奴婢听到了‘蜀国’二字。”
她指甲尖......竟有一丝血迹!
双臂朝旁一摊,若非朝夕的杀意和那将近了别性命的两只手,他现在的姿势绝对泰然文雅的能让众生昂首,他不做抵挡,朝夕杀气四溢的眸反而有一时的苍茫,连寒蝉也未刺得下去,商玦被她眼底的茫然戳了心,不自发就用上了从未见过的和顺语气。
子荨语气踌躇,“是谁奴婢不知,可世子本日老早便分开了,又叮咛底下人备好酒宴,仿佛非常看重来人的意义。”
降落的话若擂鼓般撞在心头,朝夕身子一滞,明显听到了!
商玦将她一把揽在怀中,抬手便在她脉门上一握,“你给我醒过来!”
朝夕指节一攥,倒是不知蜀国送甚么动静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