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静,商玦问,“是哪一处的军队?”
商玦安静的语气更加显出鄙薄之意,云柘在外一默,有些气闷的道,“前头那二公子正在往镐京运送仆从,长长的步队另有半刻才气走完,路被堵住了,世子您看要不要去......”
朝夕抿了抿唇,商玦回身将一杯热茶塞进了她掌心,又道一句,“把稳烫。”
商玦笑意更深,只勾的民气痒痒,“你将我想成了只手遮天的人物!”
“十里旗号的确气势慑人,不过他只能在这荒郊田野耀武扬威委实叫人有些唏嘘,所谓运气无常,大略便是说三个月之前另有能够成为王储的人转眼之间就成了放逐罪臣。”
商玦牵了牵唇,语气安静,“晋国二公子......阿谁被发配边疆的丧家之犬?”
商玦明显没想到她俄然问起这个,默了默才笑起来,动听的嗓音如同缓缓微风在她耳郭搔刮而过,他说,“你想说的时候天然会说,我问你那么多做甚么?”
商玦身前的茶壶已沸,他不紧不慢地注了一道水才持续道,“新得了动静,晋王宫掌兵之权已定,如此不就申明晋王王储争端已定?”
朝夕扬了扬下颌,负气似得道,“莫非不是?”
商玦闻言再未几说,只喝起茶来,车中一时沉默。
商玦语声淡淡,朝夕挑眉,“如何说?”
马车缓缓行驶着,他搬出结案几,在车厢当中煮茶,车厢一角燃着炭火,火炉当中撒了凝神静气的沉香粉,加上茶香,真是别有一番禅意,倒是叫他模糊有了几分佛味儿。
商玦应一声,转而扫了朝夕一眼,“钦州的梅山恰是赏梅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