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语声晦涩,“夫人,凤朝夕既然记得她们两个,天然记得她们是如何死的!您说,她此次傍上了燕世子这棵大树,此番返来是不是......”
秀娘紧紧地抿了抿唇,“老奴去了踏雪院后燕世子一言未发,一向都是凤朝夕在发令,燕世子是多么人物,老奴并不敢将心机露得太显了,只是瞧得出,凤朝夕在燕世子面前并不非常拘束,亦无卑躬之感,足见燕世子平常对她不错。”
秀娘忙点头,“恰是。”
朝夕一时未接话,半晌以后才语声轻渺道,“淮阴侯夫人姓朱,乃是蜀国首屈一指的贵族,当年如果没有我娘,成为蜀国王后的会是她,她的后代将会是最高贵之人,她既然永久不成能做王后,便将这份恨放在了我娘身上,十二年前,我娘病逝,我和哥哥如砧板上的鱼肉普通被送到了她面前,无依无靠,任她宰割。”
淮阴侯夫人眯起来的眸子忽的大睁,面色一肃,再没了舒畅,反是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沉声问,“她当时是如何提的,说给我听!”
淮阴侯夫人嘲笑一句,秀娘亦跟着拥戴,“是了,当年赵国二公子可不就是为了那张脸,可惜赵国到最后还是被燕国比了下去,凤朝夕小小年纪便有艳名在外,燕世子虽则身份高贵,可也到底是男人,他们早前连面都未曾见过,燕世子能用一城池换她,只能是为了她那艳名,以色侍人终不悠长,老奴也感觉他们之间真情并不深。”
“嬷嬷,您慢着点,把稳脚下。”
淮阴侯夫人皱眉半晌,嘲笑一下,“最好如此!”
淮阴侯夫人笑笑,“坠儿就算了,韵儿可好好交代一番,食色性也,燕世子也到了纳妾的年纪,待他分开之时若能从侯府带几小我倒也是极好的。”
“我早知她返来目标不纯!”
秀娘抿了抿唇,踌躇的道,“夫人,凤朝夕刚才提起了小扇和小初!”
“呵,单凭那张脸,又有哪个男人会待她不好?”
微微一顿,淮阴侯夫人又道,“今后服侍那边的是韵儿和坠儿?”
踏雪院中一片喧闹,正房房门已闭,阁房中朝夕只感觉身边的被褥一陷,而后鼻息便被一股子莲香缭绕,商玦在她身边躺下,肩头的墨发仍然带着水汽,一瞬以后语声安静道,“你刚才提起你的两个侍婢,怕是打草惊蛇了。”
“夫人,如许好吗?她毕竟是......”
到了梅园之前,秀娘将灯笼一扔挥手,“都退下吧。”
商玦听着这说法一时发笑,“看来你成竹在胸。”
淮阴侯夫人眯了眯眸,嘲笑一声又躺了下去,指尖落在额间轻揉着,姿势舒畅很多,“一个瞎子,如何能成事,燕世子呢?可看出他对凤朝夕抱着甚么心机?”
秀娘先点头应下,随即道,“但是夫人,燕世子是了不得的人物,眼下仿佛是十二诸侯国之首呢,您如何就没想过将二蜜斯......如果那般,我们侯府里头,您的职位谁还能觊觎?”
淮阴侯夫人豁然撑身坐起,“确信没看错?”
商玦正伸出去的筷子一顿,转头去看,朝夕神采安静的喝起汤来。
淮阴侯夫人的手一顿,“莫非真如外界传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