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嘛?”
她羞怯地低下头:“当然是皇上首要。”
五年后,林妙妙躺在宽广的龙床上,太医把完脉,拱手一福:“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林妙妙转头瞪他,瞪着瞪着,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修炼了这么多年,还是比不上这个大腹黑的道行?她认输了。
景熙被糊了一脸的口水,好笑地看着睁大眼睛卖萌的女儿,现在给她一条尾巴,她估计能摇起来。景熙发笑:“就不能跟你姑姑学点好的?”
这时的她,已入宫两年。
小妙妙玩得很高兴,连眼睛都笑弯了。
朝霞将天涯染得绯红,落日在红海中缓缓坠落,晚风缓缓吹来,捎来一抹凉意,一日的倦怠,好似都在这一刻消逝了,心头满满的幸运。
景熙看着一对傻笑的活宝,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林妙妙心悦诚服地说道:“大师果然佛法高深,我尚未开口便已猜准我来意。但大师可知我为何这般固执?”
景熙一只手把女儿捞进了怀里,小妙妙学着母后的模样,小面庞靠在父皇的胸膛上。
“好。”
景熙返来得很快,太后叫他去做甚么,林妙妙大抵能猜到,不过是他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荒废朝政、不顾身材,治病是太医的事,他守着也于事无补。可瞧他孔殷火燎的模样,清楚是把太后的话当了耳旁风。
她咬咬唇:“皇上,您今晚,去宁贵妃宫里吧。”
林妙妙也笑,笑出了眼泪。
林妙妙的眼泪一下子冲了出来,明晓得这些已是前尘旧事,明晓得他们在另一世过着幸运安宁的日子,但为甚么,还是忍不住难过?
林妙妙将人抱起来,藏进了衣柜,拿出一套寝衣换上,病怏怏地躺在了床上。
该死,被景熙沉塘。
景熙挪到了林妙妙身边,高大而健硕的身躯挨着她,如一团炙热的火焰,燎得她心口发烫。
没白信她临终前的胡言乱语,这辈子,还真是比及了。
回到他们暂住的知州府,已是暮色四合。
她笑:“你目炫了吧?我一向都在这里啊。”
小妙妙自从在定州看到有小孩儿骑了父亲脖子后,也撒娇地让本身父皇来了一回,就那么一回,她便给骑上瘾了。
林妙妙笑了。
林妙妙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感,说道:“皇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佛陀。他与我说,我们尘缘未了,下一世,还能缔结良缘。
内心欢畅,唇角便垂垂扬起一丝笑来:“坐着看,让你看个够。”
她趴在父皇怀里,小爪子抓着父皇漂亮的面庞:“要,嘟嘟。”
景熙玩味儿地勾起唇角:“那还不快来服侍朕?”
林妙妙内心又是一阵酸楚,抬手,抚上他削瘦的脸颊,柔声道:“皇上,我怕是要先你一步去了。”
“你先别惊骇,听我把话说完。这些话,对我很首要,我现在不说,到了地底也会悔怨。”
她低声道:“雨露均沾,才是后宫之福。我不想皇上,难做。”
在粥铺过完繁忙的一整天,林妙妙踏上了在巷子里等待多时的马车。一翻开车帘,一道粉嫩的小身影扑了过来,软软糯糯地黏进了她怀里:“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