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走出乾清宫的大门,忍不住昂首望了望天,灼烈的日头高高挂在天上,晒得民气里发燥,七月秋老虎,日头倒是比仲夏的蒲月还要毒。这一晃,娘娘嫁进宫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来,娘娘一向在乾清宫与陛下同吃同住,从未曾搬到本身的宫殿去过,而陛下呢,亦是巴不得能和娘娘拴在一起,除了上朝,他就没看到帝后两人分开过,连批奏折的时候,陛下都要娘娘在边上陪着。
“我这才嫁给你一个月,你就这般喜新厌旧,今后日子还如何过!”沈芊边说边偷眼去看或人的神采,公然,赵曜一听她这么说,整小我都不好了:“我的小祖宗,你在说甚么啊?这世上,只要你腻烦我的份儿,我哪会腻烦你?!”
“奴婢听闻,陛下在御书房龙颜大怒……”李公公谨慎翼翼道,“怕是因为甚么事儿给气着了。”
“晓得是产生了甚么事吗?”李奉抖了抖拂尘,多问了一句。
小顺子笑着退下。
“你筹算如何措置。”沈芊坐一会儿又腰酸,软趴趴地趴在桌上,偏过甚来看赵曜。
沈芊出门去迎,一见他那乌黑暴躁的脸,就忍不住奇道:“这是谁惹你活力了?”
赵曜瞧她那么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伸手拦腰把她抱过来,让她趴本身怀里给她揉腰:“这轻易,我就说要给父皇守孝,三年内不考虑大选,想来他们也不敢驳斥。”
“你忘了,我寄父也是当事人啊。”沈芊笑眯眯地瞅他,还猖獗地伸手捏了捏龙颜,“传闻你当时龙颜大怒,强行弹压内阁老臣,逼着他们写立后圣旨,是不是啊~”
“她当时就说,估摸着过两个月,就该有人提选秀这事了。”沈芊撇撇嘴,非常不屑,“没想到这才一个月呢,竟然就迫不及待了……哼,我看他们就是闲得慌!”
赵曜部下的行动一顿,脸上暴露了苦色,他的女人啊,老是在不该灵敏的时候非常灵敏,真真是磨人!
外头的李奉冷静退两步,再退两步,直到退得听不见这对虐狗的声音,才停下脚步,摸摸鼻子,无语望天。
“话说那徐学政不是被你杀鸡儆猴了?他们如何还不消停。”沈芊用力蹙眉,半晌,又像是想到了甚么,抬眸笑着看向赵曜,“听闻,你是觉得立后之事,经验了他?”
“咳!咳!”李奉几乎被口水呛死。
李奉揣摩了一会儿,又再次进入了乾清宫,把这新得的动静奉告了沈芊。沈芊正舒舒畅服地趴在御榻上,任由宫女们揉着她那酸痛的腰,乍一见李奉又返来,她也有些惊奇,挥退了宫女,便坐起家来:“李公公这是如何了?”
小顺子笑着向李推行了礼,又抬高声音提示道:“李公公,陛下在御书房龙颜大怒,现在正回乾清宫。”
“李公公!李公公!”司礼监的小寺人俄然偷偷地跑到乾清宫门口,唤了一声李奉。
赵曜瞧见沈芊竟然破天荒地出来迎本身,明显另有些受宠若惊,他尽力憋了憋,把方才的肝火憋回肚子里。前些日子那些狗屁不通的折子,他都塞进了御书房的角落里,就是怕被沈芊看到,可不能因为那群混账家伙就前功尽弃了。他强行勾出一丝笑:“没事,就是一群烦人的老头子罢了。”
李奉担着拂尘,眯眼细心瞧了瞧,瞧出面前这位是在御书房服侍的小寺人之一小顺子,他挑眉看向小顺子:“你如何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