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见这两人竟不带火气地掐了起来,不安闲地转了转视野,这一转她才发明萧洌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二人争论,竟没有任何插画的意义,他微微垂着头,仿佛在神游天外,面无神采的脸上仿佛带了丝落寞,像被丢弃的不幸虫……
萧栩闻言蓦地看向太后,公然是太后的主张,现在这一幕,不过是做给他看的戏罢了。
刚出了屋子,叶清溪便一脸后怕地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洌儿,别闹了,你要去哪?等你身子好了,母后定不拦你。”太后眼神表示萧洌身后的两个内侍去把他带回床上。
萧洌瞥了眼叶清溪,在她警戒心顿起防备着他作妖时,他只是简朴地张嘴,一口把粥吞了下去。
太后眉头微皱,他这是趁机使坏?
没等太后话音落下萧洌就松开了叶清溪,不过这并非是因为太后的话,而是因为叶清溪真的一点都没客气,掐得他手腕疼,他不得不放。
太后闻言,终究长舒了口气。
“洌儿,”太后叹了口气道,“有甚么火气,冲着母厥后吧。清溪从未做过甚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这又是何必?”
“稚童学步,大人总不能搀一辈子。”萧栩道。
“皇上也该亲政了。”萧栩笑望太后。
只不过,现在萧洌还在床上躺着,太后的心机大半都在他身上,要弄甚么疫苗也得在他复苏过来以后。
“洌儿,快回床上躺着。”太后快步上前,看了眼地上的药汁道,“药不喝便不喝,但你得吃些东西。”
太后也不管萧洌如何折腾宫人,见他吃过东西也肯躺下睡了,便又叮咛了他一声好好安息,随后领着叶清溪分开。
看萧洌醒了过来另有精力闹腾,叶清溪担忧的心放下很多,躲在一旁看着好戏,就差面前摆个果盘边吃边赏识了。但是就在她神情放松毫无筹办之时,被太后唠叨了好久的萧洌俄然翻开被子直起家,冷着脸道:“让朕吃也能够,让表妹喂朕。”
“你们都在做甚么?还不快扶皇上回床上去!”太后心疼地皱起眉,又厉声叮咛那两个内侍。
叶清溪收回勺子,又舀了一勺,萧洌也是一声不吭地吞下。他的神情起先有些别扭,可在几勺以后便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叶清溪:“……”她为甚么要留下当个吃瓜大众?!
叶清溪一怔,随即重视到太后的眼色,忙低了头道:“太后娘娘,民女冤枉啊……民女家中本有个哥哥,小时候便没了,见了皇上,民女便会想起哥哥,忍不住想靠近些,可那是对哥哥的靠近,并无其他的意义。”
叶清溪反手抓住萧洌的手腕,乃至因着小小的抨击心机,那指甲狠狠掐他的手腕,同时颤声道:“太后,靖王爷,别听皇上的,民女冤枉!皇上,快罢休,您快掐死民女了!”
要、要命了!
太医见太厥后了,忙过来讲明萧洌的病情。他身上并没有出疹子,不是天花,现在人已醒了,要不了几日便能病愈。
他微微一笑道:“皇上,崔尚书家的嫡女被誉为大梁第一才女,王都御史家的幺女是大梁第一美人,不如臣办个赏花会,皇上也来看看。”
萧栩双眼微眯,太后这是故作以退为进?如果没存着节制皇上的心机,何必弄个来源不明的孤女进宫放在乾清宫与皇上朝夕相对?
“那是天然,可也不能拔苗滋长,损了资质可不妙了。”太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