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姓氏,都抹去了。
都玺闻言,微微蹙眉,半晌才道:“你本日单身突入泰阳必定是抱了必死的决计的,你要见王爷我让你见,你想做甚么,我本日都不拦着你,他日,我还会送你出城保你无性命之忧。而前提,便是这条。你信我也好,不信也好,我都玺本日把话给你说个明白。若三个月,我在睢国见不到你带着煜王前来,那么,你也就只能走到你本日该走的路上去!”
画楼的门被翻开,一个锦衣男人缓徐行出,风,微扬他的黑发,肌肤如玉,眼眸如星,含着锋利的光芒看向单独站在石阶之下的林惜文。
又说,又塞。
都玺微微眯着眼睛,明显是看着林惜文的,却仿佛透过林惜文的双目看着别人。
林惜文瞥见他身侧的酒壶,见他不经意的拿起,倒酒,心尖颤了颤,可她却不能不听他的话,走到了他的面前。
林惜文凝睇着都玺手中的酒杯,话已至此,由不得她不喝!
守门的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有一人出来通报了。
林惜文道:“我能站在这里,天然也是因为我想来。”
林惜文只能随她去了。
这栋画楼,从摆放到布局,乃至连内里一些物品的贵重度都和宇文珏的煜王府邸不相高低。在如许一个边疆小城中,竟然另有一栋如此豪侈的画楼。最让人惊奇的是,这里的温泉池子是天然的,楼里还飘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儿,池子边上鲜花,生果,糕点,美酒好菜一样很多。
宇文阙微微的掀了掀视线,淡淡的说了一句:“你都这么大了。”
宇文阙眸子里死寂的光俄然快速的闪动起来,如同深海里的暗潮,澎湃彭湃,大要上,却还是一片安静。
而不喝,她便是死!
他们要的,便是如许一个机遇。
“我的衣服……”
宇文阙口中的他指的天然是宇文珏。
有人上前替林惜文带路。
宇文阙低着头,手指滑过她湿漉漉的发丝,淡淡道:“厥后,我又见过你几次,每次,都是偷偷的去的。顾……顾大人对你并不好,你不是在做粗使丫头的活计便是受顾家下人的凌辱,你从小,受了很多苦。”
宇文阙对林惜文说道。
被人领去了二楼,绕过一方屏风,林惜文天然见到了宇文阙。
而他叫她……十四!
在林惜文站在宇文阙面前的时候,她身后的人已经全数退了下去。
半晌。
“女人,都玺并非是想要你命的。”
林惜文看着宇文阙:“你不思疑我不是十四吗?”
“还请女人先行沐浴换衣。”
都玺道:“若大周朝的天子落空了煜王,你说……这大周是不是如同沦亡了半壁江山呢!”
林惜文腹诽,面上倒是笑了笑:“那我又凭甚么信赖三月以后我带着宇文珏去了睢国,中间会给我解药呢?”
林惜文回身,正欲拜别,俄然停下了脚步:“我能问中间最后一个题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