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也半醉了,笑道:“皇上圣明,这谁不晓得呢,用你说。”
一人声音低下来:“要不皇上不让正使大人说出来呢,这是怕别人晓得了抢了卫国公去?我就说……皇上这几年也太顺了些,你们想想,当年凌皇后刚薨了时是甚么景象?厥后竟顺风顺水的封了王,立了储,现在已经是天子了,当年那么得宠的丽贵妃和二皇子呢?现在陵上的草都长出来了,唉……”
就在大师都要断念的时候正使俄然开了口。
卫戟垂眸不说话,半晌又想起来之前说的事,昂首道:“皇上命令禁了那些话吧,臣不敢占了皇上的功绩。”
卫戟点头,低声问:“皇上既早就晓得了为何不命令禁了这谬谈?”
三伏天里,乾清宫里足摆了八盆冰,褚绍陵倚在贵妃椅上看奏折,卫戟给褚绍陵倒了一杯梅子汤送了过来,褚绍陵也不接过,目光一向停在折子上,微微侧过甚来,卫戟无法,只得送到褚绍陵嘴边来,褚绍陵就着卫戟的手喝了两口,点头道:“这梅子汤不错,返来给慈安殿也送去些,太皇太后这些日子身子更加不痛快了,用些消食的东西更好些。”
一人如有所思,半晌道:“本来如此……提及这个来我想起了一件旧事,你们还记得那年么?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曾代先帝出城行亲耕礼,路上赶上了一伙刺客,当时我正在行宫里服侍,听闻卫国公,就是当时的卫侍卫曾替皇上挡过一刀,就挨在胳膊上!我记得真真的呢,要不是卫侍卫,皇上还不……呸呸,我讲错了……”
一开端是说钦天监正使在给皇上算本年亲耕的日子时,在乾清宫偶尔得知了卫国公卫戟的生辰八字,钦天监正使将卫戟的八字带归去细算,算出了甚么成果不晓得,只知从那日起钦天监正使俄然病了,连床都起不来大,但喝了太医的药后又强撑着去了乾清宫一趟,苦求必然要见皇上一面,天子应允了,屏退世人跟钦天监正使两人密谈了快一个时候,以后天子犒赏正使很多珍宝,并下了封口令,让正使放心养病,其他甚么也不准与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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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有甚么事,用心说出来辨白辨白算甚么?多没意义。”褚绍陵不甚在乎道,“朕的功德,他们今后天然会晓得。”
剩下几人将正使扶了起来摇摆了半天也没能将人唤醒,一个小官低声道:“前段日子的事……竟是与卫国私有关,难怪皇高低了封口令,谁也不让说……”
褚绍陵发笑,他如何也没想到卫戟竟是想到了这里,褚绍陵笑笑低头在卫戟眉心亲了亲:“我觉得你是不喜好别人传你的流言呢,本来是……呵呵,我都不在乎,将我的功绩算到你头上我欢畅。”
卫戟松了一口气,又道:“臣克日听闻了一些……一些奇特的话,不知皇上晓得了么?”
褚绍陵往贵妃椅内里靠了靠拉卫戟上来,给卫戟抿了下头发想了想道:“不过是宫里人闲着无聊说的话罢了,再说也不是甚么不好的话,你何必叫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