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恭敬道:“谢魔主体贴,部属并无大碍。”
“哥哥,你闭关了这么些年,一出来便又要出门了?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夜漪影在魔主面前脾气收敛很多,暴露些许少女的娇气。
殿里此时又静下来,无声无息,仿佛刚才的暴喝不过是大师的幻觉。
黯日魔君一脸狗腿道:“属劣等是不是趁着那小女人未成气候,先把她抓返来,让魔主验明正身……”
声音还在脑中轰鸣,身子已经不受节制地倒飞出去,胸前剧痛,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固然是承认被骗,好笑声中却没有半点愤激悔恨之意,反而有着如释重负的欢乐高兴――只要心上人的死讯不是真的,被骗几次他都心甘甘心,乐意之至!
四周的劲气一阵颠簸,水蚀月和黯日不由自主护着枯木和夜漪影向后发展几步,唯恐被伤。不幸灭焰魔君方才受伤,反应痴钝,被劲气一冲,当场向后跌了个四脚朝天。
灭焰低声骂骂咧咧,挪开几步,站定了大声开骂:“风静语就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
“魔宫这边的事,这段时候便交托给你们几人了。”
她功力不如几名魔君,枯木受伤未愈,两人由黯日和蚀月别离护着才勉强靠近寝宫。
“你是甚么意义?如果那小女人并非静语的女儿,那她又是谁?”魔主的声音带着模糊的冲动,想必他也已经领悟到枯木话中之意。
几小我互看一眼,枯木对蚀月道:“你可还记得水向天当日说过甚么?”
转头对一旁的枯木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在场世人,水蚀月和黯日尚能矜持,夜漪影功力较浅,枯木与灭焰又受了伤法力受损,闻声几近当场泪如泉涌。
“稍安勿躁,魔主之以是如此,是因为信了水向天的一番话,但是老朽感觉,水向天的话,不尽不实,怕是大伙都中了他的骗局了。”
五人坐言起行,当即一道走到魔主寝宫以外。
看着夜魔女远去的身影,黯日魔君懒洋洋地感喟道:“哎,兄妹两人都是嘴硬的家伙。魔主也是,明显恨不得把人骗返来收好,还装甚么君子君子,切!”
夜漪影见了不由心伤,那云间草是风静语最喜好的植物,向来只生善于绝壁峭壁之上,哥哥为了记念心上人,用尽体例移植来一捧,费了很多心机让这草在此地成活发展。
“谁要你陪?哼!”夜漪影冷下脸一手甩开他,回身就走。
魔主淡然道:“不管她究竟是谁,本座都不想勉强她,你们也莫要插手。”
笑声中,寝宫四周的劲气一松,世人面前一闪,一身蓝衣的魔主已经站在了面前。
枯木站到殿前大声道:“魔主,请听部属一言,水向天当日所说的话,内有乾坤,不成轻信!”
“好!你想些暴虐的话骂骂风静语。”
“灭焰你先别急,那小女人现在在水族云梦泽内,你一人之力冲要破天圆法阵把人带走,不成能的。都一个多月了,想必那小女人伤也好了,你可别健忘,她不是小猫小狗,法力强得很,不是说抓就能抓得着的。”枯木慢悠悠道。
枯木俄然对灭焰魔君道:“你会骂人吗?”
现在哥哥为了风静语移情别人而烦闷悲忿,不自发地披收回凌厉的劲气,将寝宫四周的生灵尽数灭尽,却还是谨慎翼翼地不肯意伤到这一捧云间草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