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栋仓猝迎了上去,把门翻开,果见妙真领着一世人走过来。此中不但有孙天佑,更有昆仑派清闲子伉俪和崆峒派赵保川掌门等人。陈国栋退后几步让到屋内,抱拳作揖驱逐。
“要不再来个四人行?”如兰斜睨她一眼道,却听着小妮子一愣,继而明白过来,两人便公开里嬉闹。
“公然如孙前辈所料,明天静仁仙姑就醒过来了,鄙人感激不尽。”陈国栋说道,深作一揖。
一旁李燕青摸着下巴的白须,哈哈笑道:“我说老婆子,此后这江湖啊,又少了一个痴痴大师,多了一个痴心汉了。”
“嗯...国栋...”静仁仙姑迎着他的目光道:“今后不会再有别人说闲话了...我还你一个明净。”
“主持...师父...”觉明早知有这一天,可事到现在。仍难割舍。
“记着为师跟你说过的话...不要孤负为师一番心血。”陈国栋双手抓住觉明的手臂说道。人非草木,师徒一场多年相依伴,一遭要割舍,试问谁能无动于衷呢。
“掌门,你是不是有话要对弟子们说?”静月道姑问静仁仙姑道,昏倒这段时候里,静仁仙姑嘴里不断念叨着痴痴大师的俗名,也不知唤了几千几百遍,闹得静月只好清空了四周配房,以免影响到峨眉派民气涣散。这也是为甚么陈国栋发愤出家,不怕流言流言,也顾不了会否影响门派名誉,要不眠不休得照顾静仁仙姑的启事之一了。
陈国栋那里还顾得了避嫌,也不睬静仁给不给,自伸掌运功抵在其身后,输入一股真气助其减缓痛苦。静仁当着世人之面,本还想斥他收回,真气已经涌入了体内,就想起孙天佑先前说陈国栋克日来常这么做,便也豁然随他去。公然,在陈国栋的慷慨忘我安抚里,静仁很快平复了痛苦温馨下来,便抬起左手去接妙真手中的越女剑。看着这日日相伴身边的靠近之物,何故现在握在手里,却有重逾千斤之感?
“贫道静仁,得蒙恩师正视种植,曾在祖师爷司徒玄空画像前发过誓,愿担当峨眉掌门越女剑令,弘扬保护我峨眉派千百年的基业...现在老天却不随人愿,让静仁遭此断臂之恨,三十年心血浸淫的越女剑,一朝付诸东流...形同废人...”静仁仙姑言之哽咽,手中握着的宝剑也冲动颤抖着。
如喃喃自语般:
“妙真姐做道姑真可惜了。”思彩云对如兰偷偷说道。
“师父!...孙前辈和朱公子来看你了。”是妙真在院外大声说道,脚步声声里来了很多人。
“谁说不是呢,这天底下甚么未几,情种最多了。”张秀琳莞尔一笑道,却略带几分调皮挪揄神态,成心偶然撇了朱恩如兰几个一眼,唰!瞧得如兰和思彩云的脸都红了。
静月再躬身对前掌门见礼,才后退一步,回身面向峨眉众弟子,寂静地举起了手中掌门越女剑令,一众峨眉弟子齐齐躬身参颂。
“我以祖师爷司徒玄空之谕,命你接任第十八代掌门位。”静仁仙姑持重宣道。
“仙姑莫乱动,伤口仍未愈合。”孙天佑劝道,其中痛苦,没人比他更感同身受了。
“对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论资格,这可没人比清闲子伉俪更高的了,恰好请他们做过见证。”太乙门掌门谢思源也帮腔拥戴语。成人之美可也是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