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杀出的隼雕令信鸽始料不及,间隔太近,等它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对方扑近身边,扇动的劲风里,一双利爪往它身上猛抓过来。鸽子拍打着翅膀,空中连着几个急翻身,挣扎着遁藏隼雕的利爪,却被撞得半空羽毛飘散。信鸽吱吱惨叫下落空节制,固然躲过了隼雕的第一次打击,却被撞得歪着身子扑棱扑棱落入了丛林里,复跌撞在草地上。待它惶恐失措里爬起,欲再次展翅高飞逃离时,却被爬升下来的隼雕庞大的惯性击倒。隼雕锋利的钩爪,已经穿刺进入了信鸽的体内,信鸽强大的翅膀“噗噗”急扇乱舞,徒劳的在隼雕巨羽下病笃挣扎,扇起了地上的灰尘,和四散翻飞的羽毛。不容信鸽再做抵挡,‘笃笃’两下,隼雕的喙沿如钩锋利,啄在了它的脑袋上,信鸽立时毙命。
“人是必定不能留了,起码再问问,少不得今晚逼他一下,把最后几重心法奉告我们,成与不成,过了今晚,我们都要送他到西方极乐天下去。”瘦猴森然道,胖脸眯眼里,竟有凶光明灭。
“对啊。”三老爷一拍大腿焦急道:“我们的天蚕神功才练到第九重,那故乡伙都还没教咱第十重呢,现在主上急着杀他,可如何办?”
“是,二老爷。”张山答道,回身奔了出去。
“这是赶上了甚么紧急的事,竟然要俄然脱手了?”张山惊奇道:“二老爷,但是你们的天蚕寒玉神功,还未练成呢?”
“嘘…”二老爷瞪了张山一眼,固然是亲信,但是也不能随便说,如果让主上晓得了风声,可就费事了。
“还没有,倒是三老爷先回了。”张山答复道。
张山仓猝回声领命,正要走出去,又被叫住:“先把三老爷叫过来,就说主上来了绝杀令。”
“公然还是要杀了啊。”那三老爷叹道:“老迈晓得了吗?”
“唉…罢了。”二老爷俄然摆摆手,无可何如道:“快派人去城里请大老爷返来筹议,主上令谕,见章即杀!我们拖到明天早晨,看能不能,逼故乡伙说出最后心法法门,不可的话也要杀了,绝对不能拖过今晚。”
“想来是没环境,以是三老爷就…欢愉去了。”张山小声答道。
翻开信笺一瞧,公然是最高掌门天尊令印章,再无别字。
“嗯,两个信鸽子,只返来了一只,确切涂了朱砂红。”瘦子二老爷答复道。
“如果杀了,我们还能练这绝世神功吗?”瘦猴嘲笑道。
二老爷还未去取信筒看,瞧见那鸽子腹部涂着的一片朱红鲜明在目,内心便是一惊道:“莫非主上是要杀人灭口了?”
“如果那故乡伙死都不说呢?我们的功法难道半途而废了?”三老爷心有不甘道。
饥肠辘辘的隼雕收起了伸开的翅膀,耸着肩,尖尖的喙沿上沾着信鸽的鲜血和羽毛,杀气腾腾的黄色瞳孔锋利,向身边四周眨了眨,也不把猎物带走,当场大快朵颐起来。
“瘦猴!主上来令谕了?”那奔来的人,还未进屋便仓猝问道,身法极快,话音才落,人也已经是闪到了屋里大堂。
那信鸽在屋外院子里‘咕咕’叫着,仿佛是按捺不住回到家的幸运欢愉,一溜的精美鸽子笼舍,就安设在院墙一角。院子中心一棵庞大的槐树上,富强的枝叶里头,却藏着两个身影,朱恩和凤仙。此时凤仙的手紧紧握住朱恩,微微的颤抖,显现了她现在严峻冲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