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怍甚么呢?少跟我在这说些陈腐又酸不溜丢的话啊!”是那游戏人间的吕洞宾,钻人耳朵的话语,其声悠哉,朱恩循名誉去,倒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赞叹里嘴都还没闭合,便见极远处驭气飞来的两点极细身影,斯须间放大,便要到了朱恩的跟前。
“哈哈哈,诶哟喂,瞧我这胡涂,先生面前班门弄斧了。”玉禅子哈哈笑道,想斗个嘴还真学不来他。
“你瞧,是也不是。”吕洞宾瞥见朱恩模样,一顿足,鼓掌怜惜的自又说道。
天然抒发胸臆,一阵清啸朗朗乾坤,漫漫天涯,倒是全然不惊不躁,温文愉悦民气。朱恩竟然跟着内心那份牵挂,翻山越岭,隔了不知多少山山川水,感知触及到了几百里外,如兰和彩云身上的气味。他的心念一动,就有些情不自禁的行动了,惊得那如兰猛地骇然,满身仿佛被人抚摩了一遍...心跳怦然里,如兰神采一红,感遭到那是爱郎的气味,安闲几百里开外,心有灵犀的羞怯娇嗔了一句。
连日来的鏖战,也算暂告闭幕。
这番对话但是瞧得朱恩目瞪口呆,明显慈眉善目标白眉老衲人,却对其中年模样的吕洞宾恭敬有加,反倒被他说成本身吃了大亏多委曲了去。
“记下了。”朱恩向吕洞宾恭敬答复道。他那一身金刚混元神功,本来就修得功参造化,会聚道释儒之精美奥义,虽说连日不眠不休,但被方才吕洞宾一瞬注入的仙气,现在一经点拨,已然有神明天目渐开之感。了缘的轻微呼吸声,传到他的耳朵里,似气喘吁吁般粗重,而玉禅子的持诵,则像天外梵音般如雷贯耳了。
“啊哈哈哈,酸!酸!”吕洞宾放下了缘和尚,一甩右手拂尘,左手捋须哈哈笑道:“免礼,免礼,瞧你累得个浑身酸痛。定是与那血魔缠斗甚久了吧?”
“嗯嗯嗯...”朱恩红着脸,从速乖乖清算表情,依法行功御气,运起了吕洞宾亲传的神功法门,抬手处隔空摄人,如同囊中取物般,垂垂得心应手起来。
“他们的元神怨念都被血魔吸食去了,除非把血魔伏法,不然他们将永久不得超生。”玉禅子面有凝色答复道。
“老衲人,虽说这些幽煞门的凶徒是死不足辜,但人死万事空,也该消了当代的业债,你是否要念个往生咒,超度亡灵?”吕洞宾看着惨烈的疆场,对玉禅子说道。
“那可不是。”吕洞宾也是哈哈笑,一副游戏风尘模样:“要你学人弥勒佛吧,你又敞不开那胸怀,更没那大腹便便。”
危急关头,及时现出了吕洞宾的绝技,千里以外可取人首级的驭气天遁剑法。神兵利刃与魔剑的比赛,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如是朱恩与任九霄,才得以得救,逃过了被血魔搏斗的灾害。
“看清了吗?可都记着了?”吕洞宾回身对一旁的朱恩问道。
“孺子可教也。”吕洞宾这才点了点头道,因为需求安葬的人实在很多,自走到一边,如前泡制,又掘了几个土坑。而那了缘和尚,则是忙着覆土埋葬。
“我说老衲人啊,你这是要跟我抢门徒吗?”一旁吕洞宾扬扬眉对玉蝉子说道。
“是呢,还得再次感激真人拯救之恩,长辈没齿难忘。”朱恩回过神来,赶紧对吕洞宾鞠躬见礼道,内心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