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要不,她怎会嚷着跟他去找你。”慧芬说。
“那是你才入门的师弟!你竟然把人都给逼疯了,要不是兰儿把他救醒...”孙天?痛斥着:“你….你如何对得起人家?!如何对得起慧芳和兰儿?!”说着想起兰儿看朱恩时的眼神,不由长叹一声:“真是作孽啊!我当初没让朱恩,三跪九叩给祖师爷行入门之礼,就是为了丫头今后着想。你可好!你可好!你倒是先把人家妻儿给占了!”
由是过了两天。孙哲明便带上慧芬,赶回中州府去。而孙天?和太乙门掌门谢思源,则前去终南五台弥陀寺。几人到了岔道口,却见几个洁净衣服打着补丁,乞丐模样的人在路旁打盹。迷惑未及细想,直奔弥陀寺而去,却不知,一行此卦凶矣。
“夫人。”孙哲明上前一步悄悄搂着慧芬的肩膀说了句。扭了扭身子,慧芬尽是抱怨:
“哈哈哈,佛门难渡痴心客,乱世易贪名利人。多事之秋是凶是吉,少不得还要请他老衲人,卜上一卦。”孙哲明笑了起来。
说罢回身愤而拜别。慧芬见状更是满腹委曲的悲伤抽泣起来。孙哲明站起家,看着父亲出去时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面前掩面抽泣的嫡妻,一时也悲伤沉吟,竟是无从提及。过了一会,慧芬抬起了头,看了看红着眼睛呆立一旁相公,相视无语泪更淋漓。
“是的,朱恩疯了的那段时候,都是兰儿从旁顾问。”孙哲明应了一句,就想起把真相奉告女儿的时候,她难以接管的神采,另有绝望仇恨的目光:“兰儿真的是对朱恩成心了么?”
“明天这事你得求你媳妇,如果她不承诺,你就别再进孙家的门!我就当没你这么个儿子!”
“孩儿不孝,请父亲大人惩罚。”
“嗯,师兄所言极是。弥陀寺的了然主持,对师兄可甚是驰念,也可借机一话旧情。”
“嗯....”慧芬情动喘喘,夹紧马鞍,不忘伸手,掐了一下颠簸的坐骑:“让你没羞没臊的男人....”
“夫人,顿时风景可好?”
“还不是得怪它。”慧芬捏了捏手里相公的兼顾,恨恨地说:“人间本无事,祸端自扰之。”
“哎哟!”孙哲明疼的龇牙咧嘴地笑了:“温婉体贴又风雅,莫过咱家的媳妇大人了,诶哟!疼疼!夫人轻点。”
孙哲明低头无言以对。而窗前的陈慧芳闻声,转头看了看指着儿子破口痛骂的老爷子,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相公,更是爱恨交叉,复又静肉痛哭起来。孙天?站起家来踱着脚步,满腔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是夜,
终南山紫宫太乙门。
说着气极的孙天?,顺手就从案上拿过一把戒尺,敲着儿子的脑袋。孙哲明益加惭愧难当:
“爹爹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说着又自哭泣起来。
“兰儿真的跟,朱恩师弟在一起么?”慧芬问。
“瞧你干的功德!你…”指着孙哲明的手气的直颤抖:“荒唐!荒唐!……纳妾就算了,你…你觉得你救了人家母子俩…你…你这不是乘人之危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