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崭新坟前,先生已经一~夜没有合眼了。只是手里拿着一个安然符,悄悄地看着,时不时眼泪无声地滴落。那腐臭的首级虽辨不清模样,但没有宝儿和媚娘那样的发色光润,起码是非不一样。只是,只是泪水,老是节制不住的本身滑落下来。惊骇啊,朱恩晓得,本身是在惊骇那一种,透辟心骨的寒凉。而一旁如兰无从安抚,只要冷静地倚在身边。克日在城郊一处村庄里,寻租得一处僻静的房舍,再把从城门口桅杆上,摘取下的女人和孩子的首级,安葬在四周一清幽地里。独舍不得宝儿那身衣裳,担忧着本相如此,又猜疑着另有等候。五更鸡啼,拂晓的晨光,终将突破这黑夜重重的困锁,但是,路在何方呢?低头看看如兰,却趴在怀里睡着了,复脱下了长衫盖在其身上,触目间,益加思念起亲人来。殊不知就这两日,中州俄然来了几百号人。不是流浪的哀鸿,也不像武林中人,却又都带着兵刃,三五成群的分离于城中各个堆栈。本地府衙却也不睬,倒忙着把大部分兵力调出城,去了翠华山剿匪。而刺史府里,连日来好戏连场一派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