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不成貌相也。”朱恩向启得发,深深作了一揖道,由衷敬佩感慨。
一旁如兰、思彩云和妙真闻言,竟都沉重不已。
“最后我与他共一曲《碎梦无痕》,二人皆是泪流满面,感慨时势.....别离后,我却发觉,比常日里多了几个重视我的乞丐,内心便生不详之兆。回到蓝凤堂,却被奉告不能参与本日截击峨眉派之战,恐是事情败露矣,我纵一死何憾,却怕扳连了厚交老友。”
“相距太远了,瞧不太真。”朱恩答道。
“前辈与花棋子,想必如同高山流水遇知音普通的出色了,不知这正邪不两立的二位,竟何故足慰平生呢?”朱恩笑了笑,心有神驰地问道。
“你点了他甚么穴道?”如兰问朱恩道,看着启得发此时曲扭的面孔,还口吐白沫,也觉着恶心可怖。
“且慢,前辈既然已经被丐帮发觉,我等亦是如此,我只是奇特,若真是丐帮中人,何故要背着我们暗下毒手?”朱恩说道。
“谢先生妙喻,我等二人,岂敢窥先贤项背,但能有似分毫,足慰平生,笑傲江湖矣,哈哈哈...”启得发笑着,眼神却忽而一暗,说道:“何如...我作为金手指二当家时,还算是个自在安闲的毛贼,能十天半月,与花棋子悄悄一聚,听浊音入耳,话高山流水交谊。未曾想大当家却俄然投了幽煞门,做了玄武护法使,至此身不由己,再可贵一聚。前些日子...我偷偷与朱雀护法使相求,允我半日私事,未曾想她竟承诺了,我才得以潜入襄阳旧地,与花棋子相聚。此次江湖风波,我与他各为其主,刀剑江湖,怕今后不能再相见,我便悉数相告与他,竟蒙他不弃,曰平生知心者,屈指能几人?”
“此埙,是花棋子送我之物,唉...一段埙曲《碎梦无痕》,莫非会变成谶语?”启得发细心收好了雅埙说道,思路从过往拉了返来,规复了常态。
“若非至性之人,怎能吹奏出,如此动人肺腑之乐?”朱恩必定地说道,再作一揖:“自古诗乐不分炊,说实话,鄙人现在,也已经不由的神驰起二位知音的合奏了,想必那定是一场,可贵的极乐盛宴。”
“前辈这是要去会花棋子吗?”朱恩问道。
“不,我也是王谢朴重,救人当责无旁贷。”妙真请缨道。
“是我动手太重了吗?”朱恩还是不知甚解地问如兰道。
“我只是封住了他的哑穴和麻穴罢了呀,何故至此呢。”朱恩说着:“此时所点之穴位,气血流注与五行、天时皆符合,并无不当之处啊。”边说着还伸脱手,在本身身上呼应的穴位,谙练地比划了几下伎俩。此时看着瘫在地上的启得发,的确是痛苦不堪的神采,极是不明究里,遂伸手去解他穴道。手掌落处啪啪几下,穴道回声自解。启得发身材一震,“哇”的一声,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总算缓过神来。
话说报仇心切的思彩云,执剑奔屋里去,欲杀了蓝凤堂主启得发。朱恩禁止不了,怅惘喟叹之际,却忽闻她与妙真接踵传来了惊声尖叫,朱恩与如兰皆惊然失容,觉得二人出了甚么不测状况,仓猝飞身扑进屋里去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