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那里,我非言本身事,而是说君子然嘛…”朱恩微窘笑怯:“原是要你们猜着来,这兰花跟那物品,皆同属风雅之物。”
“彩云敢尔?”如兰又羞又急里撵着她咯吱,彩云自笑得花枝乱颤,急绕着石台遁藏:“徒弟!徒弟!师娘又欺负我了,徒弟你也不管管师娘….”
朱恩心念一动:“这君子如兰,可真是想甚么来甚么了。”
“人间几次伤旧事,山形还是枕暖流....唉...现在的我,倒是想着一样东西。”朱恩说着,来到亭里,在石台旁的墩子上坐了下来,问如兰道:“兰儿,你可猜猜?”
如兰闻言看过来,这一早晨倍受煎熬的母子俩,不由怜悯万分,赶紧解释安抚:“夫人放心,先生用独门的点穴伎俩,封住了花棋子前辈的食道与奇经八脉,以是毒酒只是下了咽喉罢了,入不得肚肠。但是因为毒性过分狠恶,入喉即发作,总还是烧伤了口鼻咽喉。幸亏先生见机的快,那一掌拍得花前辈狂喷鲜血,也同时喷出了喝下去的毒酒,不然,即便能救回,只怕也会烧坏了喉咙和食道的。”
“徒弟,还没看够吗?我已经完事了。”
“谁是你师娘了?你又胡说八道,谨慎我就让先生逐你出师门!”如兰又羞又急地嗔道,实则内里,尽是愉悦一点不怪。
“别,别,我听师娘的还不成么,我但是好不轻易找着这么个亲人徒弟,兰儿姐,你可别赶我走。”思彩云粘着如兰要求道。
正嬉闹间,朱恩发觉有人来,循声向亭外望去,不一会,便见夜色里,从后院快步走来的启得发,度量着那把古瑶琴向朱恩号召:
阴沉夜空繁星点点,照应着地上的流萤火虫,一闪一闪。此时虽无玉轮,却也模糊可变方向,何况习武之人目极纤细,夜视才气强。朱恩自不必说了,周遭动静皆把握,昏黄夜色里,世人脸上模样,尽悉眼底。倒是难为了受伤的花棋子与家人,昏暗里看不清脚上的路,一高一低走着。幸亏此时人多,各带着一个,在朱恩的引领下,直奔城郊而去。
一旁妙真闻言,也跟着掩嘴咯咯偷笑。
如兰闻言微怔羞怯,继而面泛桃花娇嗔了句:“白痴又胡言。”
“啊...只要能救我家老公的性命,受点伤又算得了甚么,感激仇人呐...若没了花子他,我们娘俩,此后都不知该如何活了。”花棋子夫人感激不已,颤声要拜,却被如兰一把拦住:“夫人莫哭,这都是分内之事,还好启得发前辈事前料想的及时,如若不然,我家先生纵有本事,可也解不开本日之死局。
花棋子一旁冲动的喉咙咯咯作响,朱恩赶紧劝道:
“另有我呢。”一旁妙真说着笑了笑,靠上来,几个女人一台戏,全然忘了现在的启得发,心急如焚的感受。
茫茫夜色繁星璨烂。
“谢先生,谢诸位恩公...”妇人连声感激语。
思彩云便长长叹了一口气,桃红粉面微晕,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徒弟想得是哪样东西呢?”思彩云笑看如兰,复看看朱恩问道。
“怎就出了个拜六合了?”妙真掩嘴,笑得前伏后仰。
“真的吗?”花棋子夫人说着,眼泪都快流了出来:“花棋子他,另有救是不是?”
君山湖畔,
“如此,还是请花前辈早点歇息吧。”如兰看着满屋子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