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夜空繁星点点,照应着地上的流萤火虫,一闪一闪。此时虽无玉轮,却也模糊可变方向,何况习武之人目极纤细,夜视才气强。朱恩自不必说了,周遭动静皆把握,昏黄夜色里,世人脸上模样,尽悉眼底。倒是难为了受伤的花棋子与家人,昏暗里看不清脚上的路,一高一低走着。幸亏此时人多,各带着一个,在朱恩的引领下,直奔城郊而去。
襄阳城郊,
“如此,还是请花前辈早点歇息吧。”如兰看着满屋子的人说道。
“谢先生,谢诸位恩公...”妇人连声感激语。
“徒弟想得是哪样东西呢?”思彩云笑看如兰,复看看朱恩问道。
一把孱羸火光,映着几人影乱纷繁。
书接上回。
“你再说!”如兰哭笑不得,愈发慌急,脚下缓慢,竟是用起轻功身法来。一时二人如穿花蝶舞,在朱恩身边追逐玩耍,笑若银铃欢情尽情。思彩云哪躲得过如兰,被如兰逮着,一顿咯吱窝服侍,咯咯喘笑不已,娇憨毕露,惹得花枝乱颤般,向如兰告饶不断。
“人间几次伤旧事,山形还是枕暖流....唉...现在的我,倒是想着一样东西。”朱恩说着,来到亭里,在石台旁的墩子上坐了下来,问如兰道:“兰儿,你可猜猜?”
朱恩觉得近前的人是如兰,便语带密切的唤其“兰儿,”没曾想,开口回应的倒是妙真,难堪一怔,两人皆不由的微微窘态。
一旁思彩云拍了鼓掌,忍俊不住:“嘿嘿…我说难怪只要如兰姐,降得住威猛非常的师尊大人呢。原是君子爱兰呀。”
花棋子闻言抬开端来,喘着粗气,何如剧痛没法发声,自连连点了几下头。临行时却俄然想起了甚么似得,拉住启得发的手,往一旁暗处指了指。世人不明以是,启得发便倒是心有灵犀:“贤弟说的是‘九霄环佩’?”花棋子猛点头。启得发依其所指寻去,傍着岸边一棵松树下,找到了他的爱琴,大喜捧回,世人才恍然。遂借着夜色保护,悄悄拜别。
屏风烛影摇摆,
“徒弟放心,这毒性如此狠恶,不过乎断肠鹤顶一类,想必花前辈也晓得丐帮所用之毒吧?”思彩云说道。
“我只是用净水给花前辈灌肠,洗了洗创面伤口,才解开封闭诸穴。幸亏毒酒未落到肠肚里,不过估计咽喉处食管,被毒液腐蚀不浅,再加上厥后,被我用混元一气打在背部心俞穴上,伤了前辈的元气,必须静养调度一段光阴,方能言语。”
“徒弟,还没看够吗?我已经完事了。”
一处喧闹庄园里。
如兰闻言微怔羞怯,继而面泛桃花娇嗔了句:“白痴又胡言。”
马纪乡回龙坡,
“阿成,嘻嘻,先生,我在这呢。”一身材肥大的男人哄迩来,挪揄着对朱恩说道:“阿成,我如何不晓得,你另有个名字叫阿成?你说啊,你到底另有甚么是瞒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