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由辛辣穿透了苦涩的心。
“豪阔啊!朱紫实在是豪阔!明天年是赶上大善人了。来来内里请,上好的香茶!上好的香茶服侍着。这就快能够用膳了,朱紫请请请啊!”
“不醉,醉里相思怨故里…诶….”说着一饮而尽杯中酒。书童忙欲斟上,先生一拦;“且慢,我来。”复接过酒壶满上,对着书童笑着说:
“当然,等你周天自通,一呼一吸皆法门,你就晓得了。”朱恩说道。
如此一起不言,直至邻近了城邑火食稠密起来,才放缓了脚步。路上行人也垂垂多了起来,常有面庞干枯,战乱流浪之人沿途乞讨。还没到城门口,如兰带着的干粮就分完了,却杯水车薪远远不敷。而听闻有善人施粥,簇拥而至列队的哀鸿,在城门口连起了长长的步队。能走的连滚带爬地去了,不能走的哭天喊地起来,原是饿死了的亲人孩子。如兰目之所及,眼泛泪光凄怆催肝。朱恩悄悄拉上她,却忽见了城门口,高高的桅杆上挂着的几颗人头,心头不由一阵攥紧。